禄格和托博克瓜分了高杭的族人,同时召集了四千余青壮,这一日他们拿下了俄木布的护卫,包围了俄木布的大帐。
俄木布喝的醉醺醺的,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禄格,逃兵都解决了”
俄木布迷迷糊糊的问道。
“你已经不适合当我们的王了,你错误的行为惹怒了明人。
而今明人带着犀利的火器打上门儿来了。
西边的叶尔羌人,北边的喀尔喀人,对咱们土默特部虎视眈眈,土默特部已经腹背受敌了。
我们土默特部将要遭受前所未有的灾难了,而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你想拉着整个部落与你陪葬吗”
禄格进入大账怒声喝斥道。
“放肆反了你了,卫兵,卫兵”
俄木布听到禄格的喝斥,愤怒的站起来,大声叫唤着。
“哼,你喊破喉咙也没用了,现在部落里全是我们的人。”
禄格把手放在刀柄上,眯着眼睛随时准备拔刀,要不是王则之交代过要活的的,他真的忍不住会宰了俄木布。
“诶,他怎么说也是咱们的王,不能杀了他,我们需要他召集族人。”
托博克按住禄格的手,阻止了他拔刀。
禄格松了刀柄,恶狠狠的刮了一眼俄木布。
俄木布听到两人的话语,立刻清醒了大半。
“你你们要造反了”
俄木布颤抖着说道。
“你给我听着,眼下我们只有一条活路,那就是带着族人投降明朝,向着三娘子城迁徙,要不然咱们只有死路一条,听清楚了没有”
禄格提着俄木布的衣领,恶狠狠的说道。
“好,好,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
俄木布被吓坏了,他只是木然的答应。
俄木布答应了禄格的提议,立刻召集族人,宣告下去准备举族迁徙。
但是,并不是所有的族人都响应了他的号召。
因为有些族人不想离开这里,选择继续留着,有些族人投奔北方的喀尔喀亲戚去了,有些族人往更西边的草原上去了,还有一些蒙化的汉人准备逃到陕西讨生活去了。
最后聚集起来的族人只有四万余人。
之所以会这样,主要是因为明朝经常采取报复的行动,每年秋季,派兵深入草原纵火焚烧草场,称为“烧荒”,使牧区的牲畜因缺草而无法过冬。
明军还经常偷袭蒙古的营地,赶走大量的牲畜,称为“赶马”;他们利用骑兵的机动性对牧民驻地进行快速精准的斩首行动并消灭对方有生力量称为“捣巢”。
此时河套地区的牧民们,又回到了单一、脆弱的游牧经济。
史书记载,北虏散处漠北,人不耕织,地无他产,虏中锅釜针线之日用,须藉中国铸造,铀缎绢布之色衣,惟恃抢掠。
鞑虏不能不资中国以为用,在不能够从明朝以和平贸易方式取得所需物资的情况下,河套地区牧民们的生活陷入极大的困难之中。
例如,他们缺乏布帛绢缎,衣用全无,毡裘不奈夏热又如,他们缺少铁锅,生锅破坏,百计补漏之,不得已至以皮贮水煮肉为食。
类似的记载史不绝书,其瘦饿之形,穷困之态,边人共怜之。
加之俄木布屡屡战败,把族中的青壮带出去,却再也没有带回来。
他的族人们心灰意冷之下,不想再跟着他了。
俄木布也知道,禄格的提议是对的。
因为此时的河套,沙漠化严重,已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