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因为,他们参加了这里的战斗,集体功劳里面就有他们的一份,到时候奖赏下来,也是笔不少的银子。
额璘臣麾下的精锐被火铳兵重点关照,开始节节败退,很快就退到了额璘臣面前。
“副汗,明人攻进来了,咱们撤吧。”
济农,也写作吉囊﹑吉能,意为“储君“或“副汗“,一般由汗王的兄弟或儿子充任。
额璘臣是承袭的祖先官职,也可以被称为副汗。
“什么不可能,我们可是有数万勇士,明人怎么可能这么快打进来”
“啪啪啪”
回答他的不是属下,而是火铳兵的子弹。
“杀了他们,给我杀”额璘臣一边后退一边命令麾下压上去。
可是他们根本冲不到火铳兵的面前。
要知道,王则之给火铳兵们配备可都是鲁密铳。
鲁密铳可是号称明清时期,射击最远,威力最毒的武器。
鲁密铳的威力使他们心寒浮栗。
鲁密铳百步可以破甲,七、八十步,可破重甲,额璘臣的人冲上来等于就是活把子。
每有铳声响起,额璘臣麾下的精锐们就会有人倒下,无论是锁子甲、皮革护甲还是扎甲,都挡不住鲁密铳一枪之威。
额璘臣看着身前身后的人越来越少,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他亲眼看着麾下的精锐连敌人的毛都摸不着,一种深深的无力感袭上他的心头。
就在他失神的这一会儿,他的周边己经积满了己方战死兵士的尸体,到处是挣扎哀嚎的伤员,还有血肉模糊受伤的战马到处惨嘶狂奔着。
额璘臣麾下的精锐已经失去了斗志,他们胡乱嚎叫着慌不择路的向营外狂奔出去,只是眨眼的功夫,他的四周已经没了可战之人。
一个脸上身上鲜血淋漓的护卫,艰难的挪动到了额璘臣身边,放声大哭道“副汗,快逃吧。”
这个护卫说完,无力的耷拉下头颅,他死了。
这里只剩下了额璘臣一人,他原本是想要抢夺俄木布的粮草,而今却因为自己的贪心,使他麾下的精锐全部覆灭于此。
天地间一片安静,额璘臣看着四周惨烈的模样,他脸色苍白,抽出随身携带的弯刀,打算死战到底。
毕竟他手里唯一的精兵已经死光了,就是他活下来也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了。
王则之从火铳手中间通过,在步盾面前站定。
他看着首领模样的人,眉头一挑,问道“你是何人”
“哈哈哈哈”额璘臣大笑一声,用汉话反问道“想当年,我们草原上的勇士杀明人如屠狗,没想到有一天我们也会有同样的遭遇。
你是边关的哪一位明将为何本汗从来没见过你”
“本汗你不是顺义王的儿子俄木布”
“呸那个吝啬而又贪婪的孬种,已经被你的大军吓破了胆。我才不是他,要杀就杀,草原上的勇士就没有怕死的。”
王则之看着眼前的额璘臣,不由得心生敬佩之情。
身陷绝地,不畏生死的人总是值得人们敬佩的。
“草原上的勇士,告诉我你的名字。”
“额璘臣,博硕克图之子,斯楞额尔德尼之弟。”
王则之听完他的名字,心头一动,此人的威望在右翼中远胜于顺义王,也许可以一用。
“草原上的勇士,我不杀你,我恢复你济农官职,赐你驻牧鄂尔多斯。
不过我有条件,那就是你必须招集鄂尔多斯诸、土默特部、永谢布部的首领和族人,叫他们不要跟着呼图克图汗胡作非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