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
“哎,你说这些人都是干啥的呀听说都是盂县的老爷啊。”
“这个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问。”
这一队乐师是平定州请来的,对于王则之游击营的事情都不了解。
“外地的吧”
他们隔壁桌儿,盂县本地的轿夫凑过来问道。
“敢情老兄知道还请说道说道。”
那轿夫得意的喝了一口酒,说道“这些人都是军爷,那都是立了大功的。”
“哦立了什么功”
乐师们纷纷好奇起来,一个个都把脑袋凑了过来。
“就说这一家的新郎官吧,马福马三爷,原位那可是盂县守备官兵,后来盂县流贼肆虐,那家伙,这些流贼肆虐盂县周边方圆三十里。
流贼所过之处,那是鸡犬不留,寸草不生呀。”
说到处,轿夫举杯乐师倒酒,他得瑟的一饮而尽。
“话说,那日官军攻城,死伤无数啊,好多官军的人头都被挂在了城墙上。”
说到这里,他又举杯,乐师再倒,一饮而尽。
“你们猜后来怎么着”
“别绕弯弯,快说快说。”
“好,话说这马三爷,忍辱负重委曲求全啊,他从一开始就混进了流贼之中啊。
那一夜,号称游击的军爷,领军来攻。
马三爷奋不顾身,以墨涂面,身着黑衣。
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当夜,马三爷亲率盂县数百义士大开城门,迎接游击营的军爷杀入城内。
直扑流贼那匪号开山刀,小名泥鳅的首领居所。
据说,当夜那流贼首领正抓了一个小娘子,准备行龌龊之事呜呜”
马福婶婶身为主人怎么可能没听到这轿夫瞎咧咧呢,她心里一咯噔。
生怕这人说出她闺女被流贼首领欺负过的事儿。
所以,她一听到这儿就塞了一根鸡腿到轿夫的嘴里。
“好酒好肉招呼着”马福婶婶刮了一眼轿夫去别处忙活去了。
轿夫想起了一些传言,传言中,流贼首领那晚准备祸祸的可不就是马福婶婶的女儿么。
轿夫心里咯噔一下,讪讪的回自己桌上吃酒去了。
“哎哎哎,继续说呀,你这说一半吊着人胃口多难受啊。”
乐师们被勾起了好奇心,开始催促起来。
“去去去,大喜的日子说那些干啥吃酒,吃酒。”
轿夫知道事关一个姑娘的清白,不能瞎说,赶紧闭嘴,吭哧吭哧的啃起了鸡腿。
乐师们见问不出来什么了,纷纷回身吃酒去了。
回营地的马上,马福在后,他表妹在前,马福担心一路颠簸,放慢了马速,抱着新娘子慢悠悠的走着。
一路上不断有其他军士带着新娘子超越了他们,他们见状也不敢打扰他,打个招呼就过去了。
“表哥。”新娘子虽然盖着盖头,还是能听到一个个军士超越过去的声音。
“嗯。”马福柔声细语的应了一声。
“别耽误了良辰吉日。”新娘子轻声说道。
“我怕颠着你。”
新娘子往后靠了靠,害羞的呢喃。
“人家,人家想早点嫁给你。”
“啥哈哈哈知道了,驾”
马福意气风发,一甩马鞭策马狂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