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他要考虑的就是屯田,还有分田一事。
阿牛带着王则之沿着洞涡水走了一圈。
沿着河的两岸除了大部分荒芜的田地外,有一些零散的农户新开垦出来的土地已经种植了一些农作务。
这正是耿如杞升堂审案之后,还给老百姓的田地。
河岸两边耕种的田地并不是很多,离河不远,便是裸露在大片大片荒芜干燥的土地。
王则之跟着阿牛从河水低浅处策马踏过,来到河的另外一边,对面也是同样的情况。
王则之估摸着,仅仅涡洞水这一片沿河一带,可供耕用的良田就达数千亩之多。
实际上,这些土地还算肥沃,只是水利失修,灌溉不到位,加之没有人耕种打理,这才荒芜了。
山西的土地就是这样,干旱少雨,全靠灌溉,像那些没有河流的地方,老天爷不下雨,就会颗粒无收。
正因为这样,王则之对洞演唱会水这一带的良田颇为看重。
王则之沿着河道两岸走了起来,他要看一看这里的水利设施到底还有几成能用的,他得花费多少钱粮才能修复起来。
他发现由于洞涡水,水位变低的缘故,加上水道多年没有疏浚,河水无法流通,很多地方都是淤浅废弃了。
这种情况,就让一些距离河流更远的田地变的更加的荒芜起来。
河水不到,那种深井的打造又要花费巨额的人力物力财才,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这也就造成了没水的地方,荒芜的田地越多的情况。
如果有人能把这一带的渠道重新疏通修缮,并打造一些深井用以灌溉,那么这一带完全可以成为一片产粮大区。
不过这种情况他就只能想一想,文举人横行乡里,霸占了无数良田,知县们只知道贪污腐败,中饱私囊。
哪怕朝廷拨来钱粮,最终能用到这方面的钱粮也不会剩下多少。
思来想去,最终这个钱粮还是得自己出。
王则之选了一块土丘,环顾四处,这是一处多好的土地啊。
但是现在这里却是一片荒芜。
王则之陷入了沉思,他必须从招募的流民中找来一些种田好手。
“大人,这一片都是良田啊,如果咱们把这水沟都弄通了,再招些人来耕种,将来都是一片良田啊。”一旁阿牛拿着手里的鱼鳞图,对着王则之说道。
“嗯。”王则之轻嗯一声。
都是这个该死的时代啊,官绅勾结坑害百姓,自耕农身上的赋税成几何倍数的在增加。
丁银、辽饷各种赋税层出不穷,百姓入不敷出,生活困顿,不得不举家逃亡。
要么就是贪官污吏恶意兼并土地,将百姓逼入绝路,不得不让出手里的土地,换取一时的苟延残喘。
史实证明,每一个朝代的末期的土地并没有那么少,灾害战乱过后,基本上都是一乡,一镇,一城,一县的荒废,甚至行成千里之地,廖无人烟的惨状。
实际上大明的土地还是有很多,只是这些贪官污吏,豪绅,勋贵,藩王侵占之后,又不愿花费人力物力财力去耕种,只想着继续迫害百姓,搜刮民脂民膏。
贪得无厌是比贫穷更可怕的东西。
王则之,沉思起来,他得想想,到底怎么分配这些田。
他不仅得让这些流民安心下来耕种,他还得让自己的士兵死心踏地的为自己效命。
王则之在阿看的眼里看到了他对土地的渴望,这是中国传统农民都会有的情节。
有一块安定的土地,一亩三分地,三口人,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