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忠在寨子里坐立不安,他焦急的走来走去。
他看了眼天色,有种度日如年的感觉。
“嘎吱”
房门打开,白樟塘贼头贼脑的往院子里看了一眼,迅速进来,背对着于忠,伸出头打量了一下四周,这才关上了门。
“怎么样”于忠见他回来,快步上前压低声音问道。
“已经通知参谋了,参谋已经做了妥善的安排。”
于忠闻言,脸色一厉,问道“为什么没亲自禀报给大人”
“大人几日没好好睡了,我去的时候,大人在睡”
“嘭嘭嘭”
“曰你仙人个板板,哪个二流子把门锁上了。”
有人回来了,白樟塘听着敲门的声音,停止了说话,他给于忠使了个眼色,开门去了。
于忠若无其事拿起羊腿继续啃了起来。
“呸呸呸这羊腿怎么变味儿了”
于忠忘了,这羊腿已经放了半日了。
“于守备还在啃羊腿呢,变味儿了吧来来来,尝尝这个。”
此人名马福,是于忠的旧识,盂县城内的官兵、衙役、逃军等人就是他收拢的。
马福能收拢这些人,主要是因为他善于结交朋友,他只要手里有一两银子,就找来这些人一同喝酒吃肉,所以他跟盂县的官兵们关系颇好。
原本于忠还想劝说马福归王则之所用,可是经过几天的接触之后,他发现马福只想着抢掠,典型的流贼思想。
所以,到目前为止,于忠能用的只有一个白樟塘。
“嚯,烧鸡,黄酒,好东西。”
于忠扔掉手里已经不新鲜的羊腿,接过马福手里的鸡还有黄酒两个人在院子里喝了起来。
酒过三巡,马福四下看了看,悄悄对着于忠的耳朵说道“你那个手下可靠吗”
于忠看了看门外,其他人还没回来,只有白樟塘把手揣在衣袖里,懒洋洋的靠在门上。
“绝对可靠。”
“兄弟有个大买卖,看你敢不敢做。”
“我有什么不敢做的,你说就是了。”
“这盂县有几个老爷,他们带着家丁躲在地窖里,前两日被我发现了。”
于忠听到这个消息来了兴趣,他想看看这马福到底想干什么。
其实,流民们也发现过一些藏起来的老爷们,这些人无一例外的都被流民处死了。
他想看看,这马福的心到底是不是真的变黑了。
“马兄要不要”于忠没继续说下去,而是伸手抹了抹脖子。
马福脸色一沉,低声说道“盂县已经死了很多人了,再怎么说这也是我的故乡。”
马福说到这里,再次看了眼白樟塘。
“你放心,他是我的心腹,绝对可靠。”
于忠解释道。
“我想把他们救出去。”马福在于忠耳边轻声说道。
于忠表面风平浪静,内心却在欢喜,这马福并没有彻底变坏还有救。
“救他们干什么,把他们都杀了,他们的钱粮就是咱们的了。”
于忠为了试探马福,故意平淡的说道。
“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你看看,你看看外面,这些人欺男霸女,烧杀抢掠,当街行苟且之事,恬不知耻。
这哪里是流民啊,这就是贼匪,一群无耻之徒。
要不是为了活命,我才不会委曲求全。”
马福生气的把手里的鸡骨头扔到了地上。
“哈哈哈莫生气,莫生气,是我错怪你了。”
于忠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