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别说,这酒肉还真不错。”
“是啊,你瞧,这些要饭的还有银钱。”其中一个官兵一边说着,一边把散银放到嘴里咬了咬。
“这些穷光蛋,还想占文举人的地儿,也不撒泡尿照照,就他们那德行,啧啧啧”
“就是,把他们全卖了,都买不了这地儿一间屋子。”
“要不把他们都卖了吧”
“他们不是有人凑钱粮去了吗”
“流民哪儿来的钱粮,还是卖了吧。”
“那感情好,嘿,这还有个女娃子真不错,与其卖了便宜别人,不如便宜了爷爷我。”
最开始说话的那官兵,抽出佩刀,解开衣衫向着流民那里走去。
阿牛的妹妹听到官兵说的话吓坏了,拼命往角落里挤。
这些流民虽然命贱,但是讲义气。
当阿牛站出来顶在最前面的时候,他们纷纷围在他的身后,把阿牛妹妹保护在了最里面。
“呦呵”那官兵用大拇指擦了擦鼻头,把刀扛在肩头,不耐烦的挥了挥。
“让开,不然老子砍了你们。”
一群流民,虽然衣衫褴褛,虽然瘦骨嶙峋,但是没有一人让开。
“呦呵,他奶奶的,都是一群不见棺材不落泪的贱骨头,呸”
那官兵说着往手心里吐了口唾沫,用刀比划了一下就准备砍人。
流民们虽然怕的发抖,但是没有一人起身躲开。
“本大爷要砍了啊。”
没有人以为他是在开玩笑,流民们一路逃难,路上不知多少人被衙役、官军、官绅,杀之如屠猪狗,被杀良冒功的更是不在少数。
就在他们闭眼认命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咻咻咻”
无数箭矢射击了进来,那名官兵被重点射击,身中数箭倒地。
“嘭嘭嘭”
紧接着三眼铳凭借强大的火力喷吐着火蛇,然后刀斧手开始了砍杀。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发生的快,结束的也快,三眼铳响起的时候,已经有人跪地大喊“饶命”、“投降”。
王则之来到窜天猴解救下来的兄弟身旁,问道“怎么样”
其中一人艰难的咽了口唾沫,说道“没有大碍。”
“那就好,把他们抬回去医治,窜天猴,去榆次县的官道上看看小六子回来了没有,我们需要郎中。”
“得令。”
王则之看了一圈,经过突袭这群官兵里只有一人是囫囵个儿的,其他人不是死了就是重伤倒地不断哀嚎。
王则之来到那官兵身前,蹲下来问道。
“你们是什么人”
“小的们是寿阳县城守备官兵。”那官兵吓坏了,边说边尿。
“来这儿干什么”
“文举人让小的们来收地租。”
“哦。”
“你帮我捎个话儿。”
“大爷您说。”
“荒村儿,以后是我的地盘,归我罩着,不归他文举人管了。”
王则之站起来,大声说道“从今日起荒村就是老子的,老子的匪号是开山刀。
记住了吗”
不是王则之想要装逼,而是他明白了一件事,在这个时代,你不凶残就会任人宰割。
正所谓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就是这个道理,所以他决定给自己立个匪号。
为什么要立个匪号呢,这就说来话长了,第一是土匪们为了掩盖自己的真实姓名,怕被官府查到跟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