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渝安静下来。
戴勇抬起头来看他,撩了撩自己偏左的刘海,露出下面那一道疤,那块肉上有显眼的针眼的印子,愈合了的皮肉显现出一条不浅的痕迹,戴勇盯着他的眼睛,“知道这是什么吗”
向渝把手从下巴处放了下来。
戴勇接着道,“这是上次向宸旭,哦不,是你哥打的,你哥的手还好吗骨折的滋味爽不爽”
向渝道,“他爽不爽是他的事,你跟我说是什么意思”
戴勇轻蔑地看了他一眼,撑着腿站了起来,“没什么意思,我觉得你们这些人都一个意思,你哥不是什么好人,你也不是什么好鸟,富家公子是不是都喜欢玩一个套路”
虽然不知道这个臭名远扬的人怎么能说出这番话,向渝还是问了一句,“什么套路”
“你追怡然不是一个套路别跟我撒谎,装多了没意思”,戴勇也不看他,自顾自地说,“虽然怡然搬到沈家去了,但她是从小跟我一起长大的,你们俩兄弟关系不好,不要把怡然也扯进去”
向渝倒是从来没听说过这些东西,他摸着实验台的桌角,装作不经意地问,“向宸旭追过蒲怡然”
戴勇哼了一声,“自己不知道还跟我在这演你妈是个小三,你自己难道不也尽干些挖墙脚的勾当”
向渝总算是知道戴勇为什么总是对着他抱有这么大的恶意了,他撩了撩额前的头发,露出皮肤上的一颗小痣,矢口否认,“这跟我没关系,我没有追过蒲怡然,不信你自己去问她。”
“而且”,向渝觉得这个人的理说不通,硬是像一条狗一样追着不放,他晃了晃被自己撩乱的头发,觉得再客气也没什么意思,“你这个青梅竹马还挺有意思的,人家自己有哥哥,难道不是一班的沈崇吗你管的倒是挺多,以后还要管她结婚吗”
戴勇的脸一下子就皱紧了,他猛地一抬手,把捏着向渝的肩膀就把他提了起来,“你想死”
向渝顺着他的力道站了起来,也不挣扎,只是对着他的眼睛说,“有本事你就来,嘴上bb我也会。”
班长带着两个同学从一楼找到五楼,愣是没找到教导主任,连班主任也不在办公室,有个生病来请假的学生道,“班主任刚刚去开会了,你要不然去找年级主任,他说不定在操场。”
班长又急急忙忙从楼上跑到楼下,在转弯的时候恰巧碰到了人,哎哟一声,差点从楼梯上摔了下去。
来人扯住了她的胳膊,微微一推,就把她扶正了。
班长的心惊吓地砰砰跳,甚至觉得自己的虚汗都出来了,她略带庆幸地抬头看,才发现眼前的男生一只手拎着一包东西,正打算上楼。
班长的心猛地一动。
头发有些卷的男生认识她,问了一句,“怎么了”
班长紧张地话都快说不出来了。
她咬了咬牙,克制了自己刚才莫名其妙的少女心,一把攥住了沈崇的胳膊,也不打算打听沈崇为什么不按照规定去升旗仪式,她的声音略带急切,“沈崇,帮帮我,向渝被戴勇堵在实验楼了”
沈崇拿着东西一愣,随即就被班长扯着往前走。
三千字的检讨说的挺快,再加上校长嫌丢人,也没打算让他念完,在主席台上简短认了个错就让他下去了。
现在人潮像水流一样四散,四处都是拥堵的人头,沈崇跟在她后面,什么话也没有说,倒是也没有拒绝。
班长很快就找到了景爽。
景爽跟祝子旭一起蹲在正对着国旗的小花坛上,背后是一颗花大价钱移植过来的树,这种树一左一右安插在国旗两边,是平常学生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