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白三周目波鲁萨利诺的场合
我曾一意孤行,傲慢偏执
但当那一刻我遇见你眼里的星辰时
悔之晚矣
后悔这两个字眼是至今都没出现在波鲁萨利诺字典里的词
人啊,总是在做了一件自己当时觉得正确,后来回首却发现是错误的事时而产生这种情绪
但什么是正确什么又是错误
明明一切都是有对照的标准而言的,何必把自己逼到死胡同里,去钻那个毫无疑义的牛角尖
绝对这个词本身就是不绝对的,只要保持模棱两可,保持着那份模糊
无论在哪一边,我都是符合标准和常理的
这样,就不会有所谓的后悔产生
这当真是个完美的,适用于任何情况下的理论
萨卡斯基家的小姑娘又来了
波鲁萨利诺插着兜,慢慢悠悠的往前走着,丝毫没在意天上倾泻下来的雨点
全马林梵多都知道,萨卡斯基出了一趟任务,带回来了一个孱弱娇柔的金发小姑娘
当时波鲁萨利诺就一阵鄙夷,受这个世界迫害的孩子还少么难道他还能看见一个就捡回来一个养着
那他家怕不是要成托儿所了
他不是冷血,只是觉得萨卡斯基这行为着实没什么必要,担心这孩子的话完全可以把她送到孤儿院或者儿童收养机构去,带回自己家里养着这种行为与给自己添麻烦无异
不过那女孩倒是乖巧,听说很是听话,因为平时萨卡斯基不怎么让她出门的缘故,自己也很少与她碰面
唯独有过两次,全是在这样风雨交加的傍晚
看着她怀里抱着一把伞,急切的赶往总部,波鲁萨利诺知道她应该是去给萨卡斯基送伞的
他可不会用“接萨卡斯基回家”这样矫情的字眼,那个堪称工作狂的男人会把上面发给他的房子称作家快别开玩笑了
还是去送伞听着更顺耳
这么想着,波鲁萨利诺准备和小姑娘擦肩而过,她却突然在自己身前停下了脚步
“那个,这位先生”
那声音细细弱弱的,在磅礴的大雨里微不可闻,但波鲁萨利诺仗着优秀的听力还是敏锐的捕捉到了在这一片雨滴落地声中的,属于小姑娘的声线
于是他也停下了脚步,垂头看着那个矮矮小小的身影,挑了挑眉
“如果可以的话,请用这把伞吧”
她把自己头顶的伞递过来,细密的雨滴在那伞面离开她头顶的一瞬间,就将小姑娘全身的衣服都给打湿了
喂喂,我可不需要小孩子来给自己让伞啊
他没有接那把伞,只是摇了摇头
“这位先生”
看她完全不认识自己的样子,波鲁萨利诺想了想,还是觉得把名字告诉她比较好
毕竟作为好同僚家养着的孩子,他们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不是么
“我是波鲁萨利诺哟,小姑娘”
似乎是因为他太高了,又或者是因为雨声实在太大了,金发的小女孩没有听真切他的名字
她只是坚持的把伞递过来,踮着脚尖的样子还是让波鲁萨利诺默默的弯腰接过了那把伞
“别再淋雨了”
她笑了,雨水打湿了她一头灿烂的金发,那双漂亮的蓝色的大眼睛愉快的眯起
“萨利”
然后就这样快步朝着总部大楼的位置跑去了
波鲁萨利诺直起身,举着那把对他来说有点小的伞,在雨幕中默然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