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田橙想来想去,就是不敢,她不知道,她这只蝴蝶的翅膀扇动,会不会造成其它的波动。
在一切都未可知的情况下,田橙还真不敢冒这个险。
这边还有另外一件事,也是因为她的参予,而和前世不同了。
上次田橙回那家,知道了大院儿那边的小李被判刑的事,那英朗过了一段时间,就去了一趟大院儿那边,打算着要么把房子收回来,要么就跟租客们交待一声,以后的房租,就由那家来收了。
这种租出去的院子,其实最是复杂和麻烦,因为租客的情况各异,其中有住房条件特别困难的,你让他搬家,他就真的无家可归了,但也不乏那种真正的滚刀肉,好说歹说,他就是不给你腾房子,就连交房租,都得三催四请,费老鼻子劲儿了。
所以那英朗压根就没打算着能把房子一次收回来,他想的是先过去看一看,给租客们打声招呼,有租期到了要搬走的,就把房子收回来,不再往外租,这样慢慢的一点点地往回收这个房子。
那英朗也考虑到田橙所说的问题,事实上就算田橙不说,上一次才刚吃了姓李的那个小人的亏,那英朗也不会再次孤身一人贸贸然找上门去,姓李的是进了监狱,可万一再遇到一个类似的混子呢
好在田橙给他指了一条路,那英朗当真就按田橙所说的,拿着地契,先去街道和派出所打了招呼,才去了大院儿里。
派出所那边当天警力紧张,没能派人跟他去,街道这边闲人比较多,一个以前认识的工作人员知道些那家的事儿,心疼他腿脚不灵便,就自告奋勇地跟着去了。
院子里照例是住得满满当当,就连之前留着骗租金的那两间房子,也被人占了,而且以前姓李的那人住的大北屋,他被抓走了,房子里竟然又住进了人。
那英朗拿着房契,挨家挨户地跟租户们打过招呼,租户们也没说啥,嘴上都答应了。
也是,反正房租是一定要交的,交给谁不都一样,那英朗看起来和气又憨厚,肯定比之前那个姓李的好打交道,以后的房租交给他,也不算什么事。
抱着这种想法的人是大多数,到了后院的大北屋,情况就不太一样了。
大北屋共有五间房,原本只有姓李的一个人住着,屋里大件的家具之类的,都还是那家原来的家具,那家当初被赶出去的时候,姓李的占着不许那家搬走,当时的情况下,那家根本不敢跟他计较,这些家具就都被李家强占着了。
现在姓李的被抓了,家具和房子空置了一段时间,等那英朗再来的时候,这五间大北屋,竟然又被人给占了。
那英朗也没想到有人的动作这么快,他原本还打算着,那边的院子太小不够住,让那梅一家过来住在这里,同时也能招呼着点租客,慢慢地把房子都收回来。
没想到人家已经住进去了,而当那英朗提起房租的时候,这家人就冲出来一个老太太,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天抢地地喊了起来。
老太婆是被抓起来的姓李的亲妈,儿子进了监狱,当妈的难受了几天之后,回过神来,想起这儿还有一间院子呢,这可是块肥肉,不能让它落到别人嘴里,老太婆立刻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带着全家人搬进了大院儿,接管了院子。
居委会跟来的是个大妈,对这片儿的情况很熟悉,跟前有人悄悄跟大妈说了,大妈又告诉了那英朗,那英朗才知道,这儿还有这么一块铁板等着他呢。
如果说以前的时候,他拿姓李的没办法,那么现在,遇到姓李的他妈这种撒泼的货色,那英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