苔藓斑驳,暗绿且生机勃勃的不知名藤蔓几乎占领了这一整面墙。
“死胡同。”傅亦衡一手抱着布袋,一手扶着精疲力尽甚至都快站不住的曹饱饱,喘了两口气,难得的,有些不甘心。
漆黑的眸底是前所未有的沉寂。
他还是太弱了。
弱到做不了任何事,只能任人宰割。
就在曹饱饱懵懵抬头看向身旁小孩的一瞬间,哒哒的马蹄声由远迅速及近,伴着火烈马特有的响亮打鸣声,嚣张至极。
而刚刚那条大路过来,小道虽多,傅亦衡却不能保证那些人看没看到他们拐进了这条。
这也就代表了,先前那几个人不用多久就能把他们堵在这死胡同里。
他闭了闭眼,干脆地将抱了一路的布袋放在阴暗潮湿的地面,陈述道,“我托着你,你翻墙过去。”
曹饱饱看看那袋躺在角落里的种子,不是很懂人类崽崽的意思,“那你呢”
“我留下。”傅亦衡面无表情。
曹饱饱一愣,而后瞬间皱起小脸,圆眼有一下没一下地瞥向小孩,试探道,“你要留下来跟他们打架吗”
她十分忧虑,想劝,却又怕自己直接说伤了人类崽崽的自尊心
就这,有着天灵根,却还不知怎么的停滞在练气一层,比废人还废人的人类崽崽,能打什么架
挨打还差不多
况且她可没忘了崽崽身上那密布的伤,可不都是被打出来的,还是新伤叠旧伤,连脸都遭了秧。
崽崽到底是对自己的能力有什么误解
傅亦衡摇头,不想再解释,直接上前抱起比自己矮了半个脑袋的曹饱饱就想往墙上举,“你上去就是了。”
“哟,还真是郎有情妾有意,不过大难临头了都舍不得各自飞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火烈马染着灵焰的马蹄落在潮湿的地面,将地上的湿气转瞬烘干。
少年抱着双臂,眼神讥讽。
而曹饱饱被傅亦衡抱在怀里,正巧与这匹火烈马圆溜通红的眼睛对上,同样圆溜的黑眸微睁,大眼瞪小眼。
“你好丑”曹饱饱毫不客气地扭过脑袋,才不承认自己的眼睛还没一匹没成精的马大。
她才不管反正她最好看
火烈马倒是友好地冲她喷了口鼻息,身后火红的马尾欢脱地一晃一晃。
骑着马的少年脸色一黑,一巴掌呼在火烈马的脑袋上,“操动什么动,气势都没了”
说完,又深吸了一口气,沉着眼睨向曹饱饱。
居然还敢说他的火烈马丑丑他们也不配有
火烈马无缘无故被打,顿时就跺着蹄子想生气,却又似乎忌惮着什么,焦躁良久,最终还是低下了脑袋,安分站着。
曹饱饱奇怪地看了那马两眼。
傅亦衡叹了口气,对她解释道,“傅家有这个小城镇唯一的御兽师,被驯服的灵兽无法违背与其签订契约者的意愿。”
而火烈马,就是黑森林边缘地带常见的一种灵兽。
对普通人及低级修灵者来说,灵兽是极度危险的存在,其所拥有的天赋技能等同一个筑基的人类修士。
然而,御兽师不同。
御兽师本身的能力并不出众,甚至手无缚鸡之力,然而这个职业之所以稀少且受人推崇,就是他能驯服灵兽,使被驯服的灵兽与人类签订契约,供人类驱使。
这里的分家虽然不如本家在半方大陆一手遮天,在这个城镇却拥有绝对话语权,因此,也能让那位低级御兽师归顺。
少年听到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