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就还能过得下去。
他们也不觉得亏待了女儿,那好歹还是个能干活的男人,把她买过去也是踏踏实实准备和她过日子的,总好过卖到青楼去,那才是真正龌龊糟践呢。
两口子甚至还奢望等闺女嫁过去,适应了夫家的生活后,能够帮衬帮衬爹娘呢。
现在他们就只剩一亩地了,又因为之前那一顿板子没有养好身体,干活的时候已经力不从心,想要在这七年里攒够儿子娶媳妇的钱,是一个极不容易的事。
他们俩埋头苦干,等啊等,盼啊盼,第二年的时候,等来了闺女怀孕时被男人打死,一尸两命的消失。
他们又等啊等,盼啊盼,第一个七年,儿子没有回来,第二个七年,儿子也没有回来
两人在痛苦煎熬和日复一日的噩梦中先后离去,最后的意识里,他们好像看到了许多年前,那个深不见底的潭水里,一个中年女子在冲他们招手,深潭边上,还站着一个男人,目光森冷地盯着他们。
他们的嘴巴在动,听不到声音,可两人都明白了那句话。
他们在质问,害死了他们还不够,为什么还要教出那样两个孩子,差点害死他们的女儿。
那是陶家夫妇,当年傅时年落水,确实不是意外。
果然,因果报应到了他们这半辈子的痛苦,都是在赎往日的罪过。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三年后
今天是傅家双喜临门的日子,傅时年准备了三年后再下场,侥幸末位上榜,得了举人的功名,与此同时,他终于也在这一年,迎娶他养了十几年的小媳妇。
婚礼的步骤很繁琐,好在傅时年有一个很靠得住的表妹夫,那个进化成大黑熊,越发高壮的男人替他挡住了一堆看戏劝酒的人,把悄咪咪的后院留给了一双新人。
在成亲前,傅时年偷偷摸摸练起了身板,这会儿他正迈着沉稳的步伐,用公主抱的姿势将穿着嫁衣的宝宝抱到他们的卧室。
“啪”
门被重重关上了
时隔三年,他终于明白了关门的正确姿势。
门是要关的,但是媳妇要关在屋里。
可喜可贺,可喜可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