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亚萍当然不会傻乎乎地告诉蒋惠玲,她一早就觉得她婆婆撞邪了,所以给她求了一道驱邪符回来,她只说这道符原本是给自己求来保平安的,阴差阳错发现了她婆婆可能招惹邪祟了。
“您婆婆身上的伤,可能还和这道符有点关系。”
林亚萍说的相当隐晦,可蒋惠玲立马听明白了。
她脑海中回想起一些细节,婆婆身上新的创口,好像是在林亚萍搀扶她的时候才出现的,位置正好也是他们相接触的那个部位。
再回想一下,那个时候,婆婆的表情好像很痛苦,叫声尤为凄厉。
“当时我身上这道符特别烫,我心里越想越觉得不太对劲,玲姐你说,老太太会不会没有病,只是撞邪了呢”
林亚萍小心翼翼地问道。
听了她的话,蒋惠玲短暂的失神了。
林亚萍也不是第一个猜测她婆婆有可能是撞邪的人了,在多次求医未果后,她也产生过这样的想法。
不过她和丈夫都是知识分子,她中专毕业,丈夫还是罕见的大学生,夫妻俩受教育水平比较高,相对的对这些封建迷信的东西不怎么信任。
再加上婆婆本人对这些东西很抗拒,蒋惠玲也只敢偷偷摸摸去附近的庙里买了几张符箓回来,偷偷放在婆婆的房间里。
这段日子,婆婆的状态和之前一样,并没有因为那几张符箓发生变化,于是蒋惠玲也打消了带婆婆去庙里找大师傅看看的心思。
今天林亚萍这番话,把她之前那个念头又勾起来了。
“或许刚刚就是巧合呢,玲姐,要不这道符你拿着吧,或许能帮到你什么忙呢”
说着,林亚萍将手里那道驱邪符塞到了蒋惠玲的手里。
蒋惠玲也是人精,这个时候了,她哪里还猜不到林亚萍手里这道符箓就是她专门替自己求来的。
虽说她对林亚萍的目的心知肚明,可人家费心费力替她找到一个靠谱的神婆,求来这么一道符箓,自己也该记着这份人情。
“徐妮儿的家属。”
护士走到门口喊人,蒋惠玲将驱邪符放到口袋里,应声后走了过去,她还想试验一下。
“你妈的伤处理好了。”
护士站到边上,让她进去。
“疼啊,疼啊。”
老太太还是病恹恹地喊着,出门的时候被迫穿上了衣服,现在身上每一处和布料接触的地方,都感觉针扎般疼痛。
“妈,我扶你。”
蒋惠玲做了很多心理建设,终于鼓起勇气伸手搀扶婆婆。
她极为小心,恨不得只有手指头那点位置和老太太发生接触。
“啊”
又是熟悉的尖利嘶吼,蒋惠玲恍惚中好像听到了两重声音,一个声音是她婆婆的,还有一个声音不是。
边上的护士大夫都捂住耳朵蹲下身,这个叫声太可怕了,离老太太最近的小护士甚至有些恶心想吐,就像是脑震荡了一样。
老太太年轻的时候是练过狮吼功吗这是在场医护人员此刻唯一的想法。
蒋惠玲只和老太太接触了一小会儿,和之前那一幕一样,两人接触过的那个部位又蔓延开一片黑紫色的燎泡。
医生纳闷极了,可在因为音波攻击造成的不适感渐渐消退后,又开始重新帮老太太处理伤口。
“疼啊,玲儿,妈疼啊”
“疼啊,妈妈,疼啊
老太太无时无刻不在痛呼,她的嗓子已经磨破皮,干涩的声带摩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