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蒂娜寒着脸,默不作声地围观这出闹剧,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怼跑了一无是处的花花公子,面具人又将面具对准她。
“我知道你在抱怨,”
他的语气颇为戏谑
“抱怨我这次找你找得太早了,让你根本没有机会去和上辈子的情人们再续前缘。”
昆蒂娜冷笑一声“我哪敢”
美人粉面含霜,假如此刻换成另一位男士陪在她身旁,势必要作一番检讨。
面具人却丝毫不打算给她留面子,他歪了歪脖子,着重了语气
“废物,我当然知道你不敢。”
“你的这辈子因为维达而全部崩盘失控,可你却根本不可能打败她。”
“把一百个你连骨带肉剁碎成团,再高空抛物朝维达扔过去,你也还是伤不着她。”
在这个人面前,昆蒂娜只能咬牙闭眼,默默听训。
“我是你的筹码,对你有用,所以你得在我这儿低声下气。”
也许是感到满意,也许是感到无趣,面具人一把拦住昆蒂娜的腰,将脑袋搁在她纤薄脆弱的锁骨上
“毕竟,你的一切都是我所给予的。”
丝绒窗帘,灯光摇曳,雕花圆桌,羊毛地毯。
香槟杯,松露片,鱼子酱。
女人的束腰,男人的领结。
觥筹交错,衣香鬓影,午宴即将拉开序幕。
庞德家主整了整袖口,正打算上台致辞,管家却疾步上前,附在他耳边
“闯过了拦截墙。”
“他还带着”
“离庄园还有公里。”
家主眉心一跳,他放空半晌,竟然不知道自己该嘱咐些什么。
宴会延误了一分钟。
无数双探究的眼睛将他簇拥推搡到演讲台上。
他头脑一片空白,握住典雅昂贵的植物纸,将那堆虚头巴脑的客套话一字一句地照着念出来。
这场演讲大失水准,居然同时不具备情感与气度,让场下不少有身份的人受到了冒犯。
隔着张开的丝质折扇,一位夫人毫不客气地对着自己的女伴批判道
“新贵就是新贵,哪怕一夜暴富,遇到这种大场面就露了怯。”
庞德家主怎么会因为一次致辞而露怯呢
只不过是有更糟糕的事情等着他罢了。
有气无力的开场白大大折损了这场精心布置的宴会。
舒缓的乐声响起,竟没有几位绅士淑女愿意前往舞池。
家主瘫坐在椅子上,根本无暇调动宴会情绪。
第二支曲子响起,明显更加轻巧活泼。
不少年轻人开始蠢蠢欲动,想要溜下舞池。
就在这时,宴会厅的正门被一把推开。
音乐声骤停。
如此粗暴地打断舞会,这是怎样一位无礼的人
众人齐刷刷将目光投向门口的不速之客。
被西装裤包裹住的双腿结实而修长,那人正一步一步踏着地毯走进来。
黑正装,黑大氅,雪白的短发被整整齐齐拢在脑后。
他的身边还紧紧跟随着一只半人高的合金狼,纯白的机身、蔚蓝的眼睛,相当具有标志性。
众目睽睽之下,阿诺德摘下黑手套,拍了拍破冰的狼脑袋。
他那双冰蓝色的眼睛从宾客的脸上一扫而过,隔着衣冠楚楚的人群,死死钉在庞德家主身上。
仆人们早已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前往会场忙碌之前,他们早就将除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