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发生了什么那个港口黑手党五大干部之一的a就这么简单地被杀死了外面驻守的那些护卫呢其他人呢
世界仿佛骤然陷入了一片沉寂,少年几乎无法听到任何声音, 连那些在房间里各自面无表情的家伙的面孔也变得模糊了。
少年僵硬地扭动着自己的脖子, 试图看清楚那些人的模样,可那些家伙就好像是带了形貌狰狞的鬼怪的面具一样, 只是张牙舞爪地向他呲着獠牙。
他下意识地想要挣扎,尽管他心里很清楚,连那个身为港口黑手党干部的a都被他们轻而易举地杀死了, 想要夺走他的性命大概会像碾死一只虫子一样容易吧。
可他并不想死。就从懂事开始就被辗转着卖了几家, 就算加入了港口黑手党之后整天过的都是刀头舔血的生活, 可这个名叫“业”的少年依然拥有无比强烈的活下去的愿望。
想要继续思考, 继续呼吸, 继续在这个世界上哪怕是以最卑微的姿态存在下去。
于是他疯狂地伸出了手, 胡乱想抓住些什么。
然后他居然真的抓住了“救命的稻草”。
“救救我”
他大抵是想拼尽全身力气, 用歇斯底里的声音发出求救的信号, 但传到三岛由希耳中的只有那一声从嗓子缝里挤出的轻不可闻的, 仿佛蚊蚋般的低喃。
三岛由希侧过头, 看着这个从赫尔岑手下跑出来的轻轻扯住自己衣角的少年,那双海蓝的眼睛没有对焦,里面满是空洞的惊恐。
“哦呀哦呀,不要摆出那么害怕的表情嘛,就好像我想要对你做什么不好的事情一样。”赫尔岑双手抄进连帽衫的口袋,悠悠哉哉地往业的方向迈了两步, 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小伙子,我劝你最好离那个姑娘远一点,不然搞不好真的会丢掉性命呢。”
说着,他用落在业肩头的手轻轻指了指某位面无表情的戴着白色风帽的家伙“那家伙可是很凶的,打扰他跟由希酱谈正经事的话,就算是我也”
话刚说到一半,赫尔岑对上了那双深潭似的紫红色眸子,于是便下意识地收住了声音。
“总之就算你向由希酱求助也不会有结果的。”赫尔岑耸了耸肩膀,顺势将少年勾回到了自己的身边。
“她一向不是助人为乐的类型”
像是失去了神识的木偶一样,被赫尔岑拉扯着的少年讷讷地迈开了步子跟了上去,直走到了门边上,才仿佛突然回过神似的猛地再挣了一下,他回过头,瞪大了眼睛看了三岛由希一眼,张了张嘴巴,却终究什么也没能说出来。
或许赫尔岑说得是对的,就算收到了求救的信号,那个少女也并不会救他。
眸中在一瞬迸发出的期许也终于彻底暗淡了下去,少年垂下了眼。
如果她是会助人为乐的家伙的话,那么或许他的人生完全不会变成现在这副多舛的样子吧。
在他还只是个刚刚懂事的,手上还没沾染多少罪恶的小孩子的时候。
业觉得那个少女或许已经完全不记得自己的事情了,但他永远都不会忘记当年与这个人的相遇即使已经隔了很多年,可在看到a手里拿着的照片的时候,业一眼就认出了她。
那个跟他一起被人贩子从海的另一边运来这片土地的少女。
身为“货物”的他们当然没有资格踏入客舱,跟客人随身的货物一起挤在黑暗狭小的货舱里,闷热的空气里总是飘散着让人窒息的腐臭味。耳边几乎被海浪拍击船板的声音占据了。
坐在地板上的业抱着膝盖,将自己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