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泱沉下脸“不满意。”
听他冷冷清清的回答,董岄更气了“那你为什么不避孕”她都检查过了,垃圾桶里满满一筐纸巾“渣男”
傅泱淡淡“哦”了一声。
他还“哦”他用单音节敷衍她渣男
董岄气红了眼,马上就要哭了“你这个人太冷漠了”一点笑容都没有,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强了他。
傅泱平静地看她撒泼。
董岄更绝望了。
她蹲在地上,开始哭“你当然不在乎,你又没损失。我还得吃药。”是药三分毒“吃完还不知道会不会死掉。”他居然冷眼旁观,简直就是个冷血的变态
傅泱面无表情,说“我碰都没碰你,你吃什么药”
董岄的眼泪瞬间止住。
他说什么
没碰
吗
她懵了好几秒“那我起来怎么没穿衣服”
傅泱陈述事实“你自己脱的。”
董岄“那你的”
他答“也是你。”
安静了几秒。
她倏然站起来,扯开衣领给他看“还有这些,不是你弄的吗”她刚才都试过了,她自己咬不到那个位置。
傅泱看着她手指的位置,眸色沉了沉,喉结轻轻滚了一下。别开眼,说“不小心弄的。”
董岄委屈了“我没有不小心。”
“是我。”傅泱眼睑微垂,“但我没碰你。”
他清冷如常的表情,仿佛在说“是你逼我的,你脱我衣服又脱你自己衣服,但我正人君子我什么也没做我在最后一步刹住车了”。
董岄又蹲下去,赌气似地别开脸。
“而且,我没那么没常识。”傅泱抽走她手里的药,看着盒子背后的注意事项,说“一年最多服用两次,一次用药增加一次例假,对身体损伤很大。”他不至于喂她吃这东西,“买这你还不如买安全套。”
像是在给失足少女科普奇怪的知识。
董岄的眼眶里蓄着一包眼泪,路灯下泪光闪闪。
傅泱朝她伸出手“起来。”
她不动。愤愤然望着他,还是不相信。
都那样了,他还能忍得住
休想骗她。
“那,那我”感觉很爽又是怎么回事。她说不出口。
傅泱领会到她的意思,回答“用的手。”仿佛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
这种平淡的回答,好似他昨晚的努力都是为了替母弥补过失。
董岄悻悻地不说话。跟自己置气。
傅泱把药丢进垃圾桶。
赵玄蝶平时疯,搞科学研究的时候不疯,她用的药都是最厉害的,定力再好的人恐怕也奈何不了。
傅泱看了眼董岄。更何况她这种没心没肺没定力的。
他不帮她,她能折腾到天亮。
帮了她,他也陷入困境。后来自行解决了两次才得以抒解。
董岄站起来,别开脸不看他。
傅泱“长时间保持同种姿势,脖子不疼”
董岄在心里“哼”了声,转头看向另一边。就是不看他。
傅泱又问“去我家”
差点忘了,她没有家门钥匙刚才还趾高气昂乱发脾气的小狮子,这会儿像只走丢的小猫咪,弱弱地反问“可以吗”
傅泱说“随你。”
董岄杵在原地不动。
傅泱扭头,纠正措辞“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