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敌不过室内诡异的静。
僵持两个多小时, 室温越来越低。
董岄缩倦在沙发上。她感觉身体越来越热。
傅泱用手机自带的光,找到毯子,放在她旁边。
他说“赵玄蝶是个疯子。”
母子两吵架,董岄成了无辜受牵连者。
董岄没接话, 她口渴想喝水, 但她不敢开口讲话。
她不应, 傅泱察觉到异样,问她“还好吗”
黑暗中, 他的手臂不经意擦过她的肩, 那处皮肤又烧又麻。
董岄感觉有股火在身体里窜,不断焚烧她的理智。
她含糊应了一声。怕一开口,就泄露了自己的异样。
擦肩而过产生的奇怪暗潮,让她陷入自我怀疑当中。
可能是她对傅泱余情未了,可能正如他说的那样,她不知羞耻, 一点也不矜持。
和他单独相处,她竟滋生出那种念头。
董岄咬牙不说话。
傅泱问“忍得住吗”
董岄轻轻应了一声,发出的声音她自己听着都惊了一跳。她其实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问。
傅泱知道, 董岄手上沾的是赵玄蝶实验室里的新药,用来帮助动物繁衍的。没想到对人体同样适用。
眼睛渐渐适应黑暗,他望着天窗,计算这间实验室出口的设定。
董岄不及傅泱冷静。
最后一丝理智终于崩溃。
她抓着他的袖子,朝他靠过去。
压抑的矜持败给了身体本能。她掉进了深海, 暗涌滚成巨大的惊涛,骇浪席卷走灵魂。
有一股力量拉着她共赴深海,那股力量像是在掂量掌下的曲线。
她感觉不到周围,只看得见他。
她无助攀着他,像是抓住了深海中唯一的救命稻草“傅泱。”
他应“嗯。”
她再叫“傅泱。”
他不厌其烦“在。”
她继续喊“傅泱。”
他说“别哭了。”
她低声啜泣,喉间溢出一声“嗯。”
清晨。第一缕阳透过窗帘照进实验室。
窗户上的幕布已经被收走,门窗也解了锁。
感受到颈侧的呼吸,董岄脊梁一僵。
过了好几秒。
她猛一下坐起来。
她动作太大,卷走了大半张毛毯。
“醒了。”身后人的嗓音微微沙哑。
董岄呆滞了不知道多久。小声说“对不起。”
她拉耸着肩膀,将头埋进毯子里。
她低头,锁骨下一片红痕交叠。
这些痕迹成了记忆的钩子,轻轻一勾,昨晚发生过什么,一瞬间似乎都想起来了。
她懊恼地抱住膝盖。
她宁可醉得不省人事,宁可醒来什么也不记得。可是昨晚的事情,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刻在她脑子里。
是她主动缠上去,傅泱叫她冷静。她不管不顾,最后酿成大错。
傅泱盯着小姑娘光洁的后背,眼底有什么东西在翻滚。
他别开眼,说“没关系。”
董岄“那,辛苦了。”自己都不知道在胡言乱语什么。
“还好。”傅泱说“你衣服在椅子上。”
“谢谢。”董岄裹走了全部的毯子,也顾不上他冷不冷了。
傅泱的黑色t恤盖在她的白t恤上,一黑一白,和她皮肤上的痕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