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岄理所当然的把这句话理解成了一句承诺。
她心花怒放“好。那我应该怎么做”把主导权给了他。
傅泱问“你会怎么做”
董岄想了想,如果是她一个人,她会用外套裹住脸,然后直接滚下去,再跳进河里洗个澡,上岸跳个健美操,把衣服跳干,然后回家。
但她不敢这么说。说出来,傅泱就不会带她一起野外求生了。
董岄给出一个保守答案“我可能,会跳进河里。”
傅泱说“把我外套脱下来。”
董岄“脱衣服做什么”
傅泱“绑你。”
“好。”董岄没往一边想。她伸手解开他的外套扣子。西装外套,只扣了两颗,解起来很快。
傅泱“想办法绑在自己身上。”
“可能会弄脏。”
“命重要。”
董岄弓起身子,把一只衣袖从背后穿过,拉出来,缠在身上。
傅泱稍微退开,与她保持距离“衣袖打死结。”说完,他突然问了句“你脸怎么这么红”
“我可能,对泥土过敏。”董岄胡乱扯了个谎,把两只袖子绕在一起,打上一个结。
傅泱没有多问。小土坑很窄,稍有不慎就会掉下去。傅泱站起来,问“能站吗”
董岄说“可以的。”她小心翼翼站起来。
傅泱侧身,挡在了她跟前。
董岄发现他站的位置很危险,担心他掉下去,说“傅老师,还是我站外面吧。”他细皮嫩肉不经摔,她没问题。
傅泱抬手,将她抵到树杆上“站着别动。”
猝不及防被壁咚,董岄一下子被淹没在荷尔蒙爆棚的气息里。
她脑袋里嗡地一声炸开。脚也软了。
傅泱在袖子上多打了一个结。见她哆嗦,问“怕”
董岄顺势假装恐高,点头低低应了一声“这个坡好高哦。”她的声线又细又娇媚,像是在撒娇。
傅泱沉默。
董岄以为他会说几句中听的话哄她,叫她不要害怕,就像电视剧里的男主角那样。
结果他说“既然同意合作,就应该有团队协作精神。”
就差没说“请你不要拖我后腿”这种绝情刻薄的话了。
不过就算他说出这种话,董岄也一点不意外。她中意的就是他这种只暖一个人,对其他人薄情寡义的性子。她不喜欢对谁都好的中央空调。
虽然她现在还属于“其他人”,但她期待着成为被他暖的那一人。
“如果实在害怕。”傅泱说,“你可以待在这里,等我下去,再找人上来救你。”但不要对他撒娇哭闹,他没耐心哄小姑娘。
这下换董岄沉默。剧情好像跟她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傅泱无法忍受自己一身淤泥的样子,更不想看小姑娘哭哭啼啼。趁着她还没有开始哭,他迅速在袖子上打了死结。
那个结,在她腰侧与他臂间形成一道屏障。
董岄难以置信,这样紧张的情形下,他仍能做到跟她保持距离。她前进一步,他也前进。她抬脚的瞬间,他的腿刚好迈出去。就像拥有一种能精准计算如何与她拉开一厘米距离的本领,全程都没碰到过她的腰。
她心想,要是她的腰再稍微粗一点,或者他的外套袖子再短一点,这个结可能就打不上了。
傅泱说“集中精力。”
董岄“哦。”这种斜坡山路,她不知道爬过多少回了,闭着眼睛都敢走。要不是担心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