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每个字音都没有加重,然后一字一顿好像棒槌一样敲在人的心口。
闷得慌。
言辞将手里的药重新收起来,“我没说过,也没想过,不然昨晚也不会在你这里睡觉。”
“嗯,我知道。”他轻笑,没给她太大压力,“走吧,我送你去医院。”
还是心伤了。
他说他正常了,她也不信。
但他说他疯的话,她会信的。
一路上,言辞感觉他的车速又稳又快,像是竭力证明着,他是正常人。
关于陈清韵的手术,医院经过讨论过后,主刀医生定为言辞。
这个时候,没有人怀疑到她的头上。
陈家的人更是把她当救命神仙一样,表示一定要救好她。
目前看来,言辞确实是最好的选择。
当然,她也尽自己的能力,还陈清韵一个健康。
只不过在健康的手术后,她们还有私人恩怨。
想起姜禾绿的话,言辞最终选择最稳妥也最有可能实现解气的方法。
她要让陈清韵招。
当年的车祸,于她来说是找不到凶手的冤案。
一开始,陈清韵的嘴很严实,并不打算屈服。
然而她没有求救的办法。
浑身都疼。
找来别的医生,束手无策。
甚至查不到半点的毛病。
言辞找她谈话的时候,
会轻微放宽她的疼痛效果。
劝陈清韵投降这类的话,再说就腻了,强扭的瓜也不甜,言辞只是偶尔拿着药在她面前显摆,告诉她目前的最佳选择。
现在自首,入狱,出来后还是个正常人。
否则,说不好她能活多久。
即使活着,也非常痛苦。
这天,言辞在陈清韵的病床前,面目还算和蔼,“陈大小姐,你是不是有一个很想见的男人”
说话都费力气的陈清韵并没有第一时间想到她说的男人是谁。
“以陈大小姐高傲的性子,如果被喜欢的男人看到现在这个样子,这种感觉可能会生不如死。”言辞又说。
陈清韵明白了。
瞳眸不由得放大。
想骂她恶毒女人。
又没有歇斯底里的效果。
她已经猜到言辞到底想干什么。
这个恶毒的女人什么事都能做的出来,并且总是能以最有效的办法直击人心脏最柔软的地方,直捅最致命的弱点。
“不要”
费尽全身所有的力气,陈清韵仅仅吐出这两个字,上上下下所有的器官,五脏六腑浸入巨毒中一样,透着难耐的痛。
她现在的样子太狼狈不堪了。
如果被时参看到的话。
她不知道自己的前几十年在活什么。
就算得不到,没有任何的可能和结果,她也不希望以往的形象在他眼里被毁掉。
这是陈清韵对自己的认知。
而对时参来说,她这张脸都是模糊的,和平常人无异,小时候过分的喧嚣还会显得她这个人骄纵无理。
形象这东西,她在他眼中,从来就没有好过。
“你不是最喜欢他,最想要他吗。”言辞戴消毒手套的手没有一点真皮温度,从陈清韵的脸颊慢慢地抚过,状似很温柔,“我把他让给你,怎么样。”
“他不爱我。”
“你不是一直都以为,感情是培养的。”蛊惑的声音循循善诱,“你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