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参倚着墙角,淡淡出声“我都听见了。”
她回头看一眼“我知道你在。”
知道他会在那里。
毕竟这一层的人少得可怜。
他走出病房没几步就能听到她和陈清韵说话了。
言辞的“我知道”几个字,就是给自己打上“故意的”标签。
就算知道他在,谈话依然没有顾忌。
也明确表示自己的想法。
他们之间的坎儿,实在太多了。
就像数把长剑插在身上,拥抱对方的时候,也会互相刺入,让彼此疼痛。
“以后不用吃药了。”时参保持原来的姿态没动,“我觉得我好了。”
言辞停顿了下,没劝一句。
以为他只是云淡风轻随口这么一说,倒是没想到过几天后,他确实没吃药。
主治医生的看法是,如果自己控制情绪,掌握大脑
的话,是可以不吃药的,不过具体什么情况,只有时参自己知道,毕竟他时不时像个疯子,谁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正常人。
时参不仅没吃药,人还从专属病房搬出去了。
言辞去的时候,里面床铺整洁如新,也没有多余的摆设。
问过护士后,知道他出院了。
至于人在哪。
没人知道。
她也没有他的联系方式。
一个月过去,言辞没再看到他。
怪出乎她意料的。
又觉得这才是正常的生活轨道。
最好一直都是这样。
医院人员杂多,她还是从其他医生的谈话里知道时参去外地做研究了。
这一走,就是两个月。
不知不觉都入冬了。
再次注意到他,是言辞在大屏幕上看到一条插播的新闻。
本地电视台,机场,有精神病人捅人的事件。
不知为何,看到这则新闻后,她的心就提了起来。
她先联系的时怀见。
那头态度淡然“暂时还不清楚他是什么情况,你要是想知道的话就自己去找他。”
“你确定我找他”
“不然呢,他要是知道我拦着你不让你见他的话。”微顿,时怀见说,“怕是要六亲不认。”
在这方面,时怀见其实并没有明确阻止他们往来。
他不愿意见到的,是时参重蹈覆辙,所以警告言辞不要肆意。
然遇到情况后,他还是把号码告诉了嫂嫂。
下班后,言辞犹豫一会,才拨过去。
她不希望这个人因为自己而冲动断药后产生应激反应,伤及无辜的人。
如果他真的有病的话,还是应该回来治疗。
电话拨通后,那头男声懒散传来“有事”
“”
她都没说她是谁,他就公事公办的口吻。
“是我。”言辞淡淡地陈述,“你今天刚下飞机吗。”
“嗯。”
“你捅人了”
那头沉默几秒。
似乎是藏着嘲弄的笑意,“你想知道”
言辞的心再次提到嗓子眼。
这个疯子。
要是让她逮到的话,绝对不让他出医院半步。
明明自己有病,却还是不吃药,擅自离开医院。
一腔血涌上心头,她克制着语气“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