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断,有的被一戟削去脑袋,无一活口。
鲜血和脑花流淌一地,画面极其暴力血腥。
这个人
马玩眼神发直,脑海里恍恍惚惚的有些印象,自己好像在哪儿见过,可就是想不起来。
卧槽,是他
看着看着,马玩陡然惊醒,身躯在马背上打了一个寒颤。
“你知道他是谁了”
见到马玩的慌张模样,韩遂从旁问上一声。
马玩点头,尽量控制住身体不抖,咽了咽发干的喉咙,声音很是沉重,回答起韩遂“主公,您还记得上次夜袭陇西的事吗”
这事韩遂当然记得,要不是程银、杨秋他们出了岔子,陇西早就成了囊中之物。
“当初,就是这个家伙在途中袭击的我们,搞得我们几万人狼狈不堪,破坏了您的大计”马玩用手指向吕布,眼眸深处带有浓浓的畏惧之色,显然还没从那夜的阴影里走出来。
“你确定”
听完马玩说词,韩遂声音也跟着凝重起来。
因为根据韩遂的推断,那夜的袭击者应该会是吕布。
如今马玩认出,那岂不是说,这个家伙,就是吕布
“不会错的,肯定是他”
马玩一口咬定,同样的画戟,火红的骏马,就连身高体型,都一模一样。
不是他,还能是谁
见到马玩笃定无比,韩遂心里也发怵了,甚至有些想责备马玩,你怎不早说
“上上上,都给我上,谁能杀死这家伙,直接升任将军”
第一波亲兵阵亡,韩遂大吼起来,调动起身边的最后几百将士。
周围将士在听得命令后,皆是神情振奋,催动胯下战马,纷纷涌向吕布。
韩遂本人却是在下令之后,弃了众人,继续向北奔逃。
吕布望见之后,眉宇深锁,他就是再猛,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搞定这么多人。等他杀完这些骑卒,恐怕韩遂早就跑得不见了踪影。
“韩遂,吾本不屑背后伤人,但义父要你死,你就休怪吾了。”吕布喃喃自语了一声,随手将画戟往地上一插,左手从赤菟的腹侧取出画雀弓,右手从箭筒里捻箭,然后拉箭上弦,一气呵成。
他瞄了瞄韩遂奔跑的方向,二指叩弦,只听得嗖的一声,狼毫箭飞射而出,透过杀来的那些层层骑卒,如天上仙人的飞剑,精准无误的正中目标。
本以为逃出生天的韩遂还来不及高兴,身躯陡然向前一倾,心口好似被什么给刺中一般,痛得快要裂开。他低头看去,竟是一支箭矢刺破了胸膛,箭的前半截从胸口处透露出来,带有血迹,血水顺着箭尖滴答滴答,落在了胯下战马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