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的小哥告诉我,加入鬼杀队的人也不是一开始就会杀鬼的。
“想要加入鬼杀队的,绝大都数都是普通人。他们如果没有遇到鬼,恐怕一辈子都会与泥土打交道。鬼杀队让这些没有碰过除农具以外的任何武器的人去战斗,也只是在造孽罢了。”
小哥有苦笑一声,我从他唯一没有被布料遮住的眼里看到了无奈“所以,你得先在培育师手下学习杀鬼的剑术,出师以后才能成为猎鬼人。”
这很合理,我默默听着小哥的科普,时不时对着他点头表示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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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如果你实在没有天分,实在通不过培育师的考核,也没关系,你可以加入隐或藤屋。”临走前,小哥还不忘宣传一波自己所在的组织“虽然蒙面又热又傻,但隐的死亡率比猎鬼人的要低多了,安全能保障,报酬又多,你来了绝对不吃亏虽然在夏天这打扮很热就是了哈哈哈”
竟然强调了两遍,这孩子到底是对隐的造型有多大的怨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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培育师的据点藏在深山里,一个很隐蔽的地方,如果没有知情人带路,哪怕是鬼都要迷路吧。
负责教导我的是一位独眼的中年男人,身材魁梧,面容硬朗,眼神坚毅,手臂、胸口大概还有被衣服遮住的地方有着道道狰狞伤疤。拜这些旧伤所赐,所有人对他的第一印象都会是这是一位身经百战、不可招惹的男人。
而在我眼中,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简直和饿了一个冬天为食物而疯狂的熊没什么两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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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鄙人是熊本,熊本壮。”培育师报出了与他的体格相符合的名字,但令人惊讶的是,他措辞十分有礼貌,甚至谦虚。
“您好,我是继国缘一。”受到他的影响,我也不得不用了敬语。
“恕我冒昧,缘一先生有接触过剑道吗”熊本先生察觉到了不妥,连忙补充“因为我从您走路的姿势、呼吸的频率还有一些我说不清楚的地方,发现了剑道的影子。”
熊本先生心细如发,观察力惊人,只是一个照面就扒出了我的过去真是人不可貌相。任何因为容貌而先入为主地认为他是个鲁莽的家伙,在将来绝对会吃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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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直直地跪坐在道场粗糙的木地板上,就像是回答老师问题的幼儿园学生一样乖乖道“在七岁时,曾跟着兄长学习过一段时间,但母亲去世后我就离家出走,也就不再学习剑道了。”
“额,那可真是遗憾。”熊本先生的脸上有一瞬间的僵硬,大概是被我话里话外的狗血给吓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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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熊本先生鹰隼一样的眼睛狐疑地在我的脸上扫视了一圈“我看你的斗气,并不像是刚入门的新人啊”
哈斗气,那是什么我满脸都是黑人问号。
“吁算了”熊本先生放弃了思考,一把抓住了手边的木刀扔到了我的面前“要判断你的实力,只要打过一场就行了”
果然,他一激动,就忘记加敬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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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呼”熊本先生熊一样喘息着,他的额上布满汗滴,肌肉紧绷到极致,握着刀的手指因为用力指尖已然变得苍白。
他气喘吁吁,大汗淋漓,力量透支丰富的捕猎经验告诉我他累了。
“”我从来没有因为猎物累了就放弃捕猎的习惯,于是拿着木刀急速跑动,瞬间缩短了他刚刚才拉开的距离,对准了他的视觉盲点,上来就是一顿疾风暴雨。
“”熊本先生一时大意,来不及后退,只能用手里的武器抵挡我的攻击。
但这脆弱的木刀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