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将严胜从那个男人的魔爪下拯救下来的是英勇无比的母亲。
就如蝴蝶对着暴风勇敢地展翅一般,她对着男人张开了双臂,将严胜和我紧紧护在了羽翼之下,没有让我们再受到一点伤害。
“继国大人,如果您想要失去父亲大人的支持的话,就对我尽情地施展暴力吧反正我已经事先写信给父亲大人了这条贱命不要也罢”
我听到了母亲对着那个男人色厉内荏的威胁。
此乃谎言,我从来没有见过母亲与祖父之间有过书信来往。
至少在我所知范围内是没有的,但用来骗过那个男人一时也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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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最后还是被来自结盟家族的母亲大人的诘问给退治了。
他果然是一个欺软怕硬、爱惜羽毛的自私自利的人,事情一旦关系到自己的利益,马上选择了最有利的解决办法。
不听话的孩子和一个家族的鼎力支持相比较,当然是后者更重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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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那挺得笔直的脊梁,在男人离开后,立刻就因为咳嗽而痛苦地弯曲了。
“咳咳咳”
仿佛要将脏器的碎片给咳出来一样,她咳得撕心裂肺,令人无比揪心。
我立马跑过去,扶住了她的左半身。
“没关系,只是太激动罢了,让我休息一会儿便好咳咳咳”
母亲勉强地笑着安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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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啊,严胜。是我们连累你了。”
母亲缓了一会,终于不再咳嗽了。她半立半倚地站在我身边,借着我的力量缓缓支撑起了身体,然后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对着呆呆地盯着她的严胜说“如果不是要紧的事还是不要来看缘一了。”
严胜的表情变成了一片空白。
然后他深呼吸了三次,才用颤抖的声音回答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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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着严胜失魂落魄地离开后,我赶紧扶着母亲进了房间。
尽管已是初春,但吹久了风还是对她的身体不好,必需赶紧卧床休息才行。
我马不停蹄地,为母亲铺好了被子,想要扶着她去休息,但却被她制止了。
“不急,缘一。”她坐在书桌前,似乎在找着什么“先让我写一封信给父亲大人吧。”
原来她是在找写信用的纸笔
是为以防万一而写信吗
不愧是母亲大人,就连这点都考虑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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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以为严胜不会再来找我的第二天清晨,大概是五点左右吧,在睡梦中的我听到了熟悉的敲击门板的声音。
“咚咚咚咚咚咚”
是谁啊大清早的烦不烦人。
“咚咚咚咚咚咚”
嗯
这个频率、这个力度,怎么这么像严胜那家伙敲的
我连忙从床上一跃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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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着哈欠打开了房间的唯一一扇门。
门对面的果然是一张与我的脸相似的面容。
“抱歉啊,缘一,我吵醒你了吧。”
严胜双手合十,讪笑着对我道歉。他的脸上还有着青色的肿块,显然只是一夜的时间,并不能让他被打伤的可爱脸蛋恢复如初。
我的视线在那碍眼的肿块上一扫而过,然后正对上了小孩子清澈的眼瞳。
“你有什么事情吗”
我在心里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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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是这样的,我有无论怎样都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