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睁开眼睛,有瞬间呆滞。嘴巴微张,欲说还休,最终吸吸鼻子,缓缓抬手唤一声九哥哥。
泠汐心里一喜,赶忙握上那只小手,虽有些凉,但却是活人的柔软触感没错,“没事没事就好,幸好没事。”
白泽君坐到塌上探了探对方的脉象,哼了一鼻子,“这么一屋子人都在为你着急,只看到你九哥哥,你个没良心的。”
泠汐听了这话,心里更安定些,白泽君这口吻,说明山月已无大碍。
可就在大家刚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却听山月道“白爷爷白爷爷你也在太阳集会不是要赶三个月么,你何时回来的”
白泽君愣了下,手在山月眼前晃了晃,对方的眼球毫无反应,他又掀了掀山月的眼皮,“你看不见我”
山月摇摇头。
屋内的人都往竹塌前凑了凑,这是失明了
白泽君垂下手,纳闷。
从脉象到眼睛状态,看不出异样,怎会看不见人呢。
“既然你看不见,你是如何看见泠汐的”月老伸长脖子问。
“我闻到了九哥哥身上的香味。”山月道。
嘟嘟扑上去抱住山月,大哭道“失身又失明,山月你好可怜呜呜呜呜呜”
翠花的眼泪飞出两行,继续补刀,“那半面佛也忒不讲究了,你都给他占尽了便宜,她怎么还惩罚你呢,是不是你没尽心伺候好他,他欲求不满才夺走你的眼睛让你失明。”
牧之听不下去了,甩出个禁言咒,封上了翠花的嘴。一脸不忍地问山月,“半面佛当真咳你除了眼睛还有哪里感觉不对劲”
“我哪里都不对劲。”山月摆瞎子的姿势,摸着了嘟嘟的脸,“嘟嘟你回来了,你让他们都出去,我要你帮忙检查一下身子。”
这句话说得在场众人义愤填膺,那半面佛怎么能欺辱一只智障狐呢,吹了灯也下不去手啊。
但碍于小姑娘受了欺辱委屈,只好压下心底各种情绪,先后出了树屋。
泠汐是最后一个离开的,牧之走前拍拍他的肩膀,“兄弟,想开点,精神上才是最重要的。”
待屋内只剩嘟嘟后,山月快速解开衣带,“嘟嘟我觉得我的身子有点不一样,你帮我瞧瞧。”
半柱香后,嘟嘟含泪出了树洞,瞧见树下一张张焦急的面孔,哽咽道“我我我看不下去了,我得去请我娘。”说完,一溜烟往兔子窝方向跑去。
月老捂住嘴,暗自脑补,表情丰富,哎呀呀那个变态佛呦
嘟嘟娘从树洞下来后,红光满面,扬着三瓣嘴对白泽君道喜,“恭喜恭喜。”
“这么快便有了身孕”月老一脸惊呆,抢先问道。
嘟嘟娘的三瓣唇抽了下,“呀这是哪来的不知礼义羞耻碎嘴的胖老头啊,好好的毁姑娘清白,人家还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你张口便来有了身孕。”
“那你恭喜个啥”月老不悦,无知刁民敢这样骂他,他可是月老,普天之下的姻缘神,待对方晓得他身份后定抱着他大腿求原谅。
嘟嘟娘送了月老三圈白眼,月老不堪其辱,揪了揪红线交错的衣领,当即亮出身份,“我乃月老,注意你的态度。”
嘟嘟娘兔眼一红,求证的眼神瞅了瞅白泽君。
见白泽君点头默认后,嘟嘟娘慎重而小心的走到月老面前,指着月老的鼻子喷起吐沫星子。
“你个老糊涂东西竟敢自报家门,你是怎么给我牵的红线啊我初恋死了相亲对象死了第一任相公死了第二任相公死了好不容易有了第三任相公,他说自从娶我进门后他也想死了,你都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