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岁眼皮掀起。
在空中和他的视线纠缠住。
他桃花眼眼开半盏,藏着暧昧的笑意,像是明目张胆地勾引似的,目光深情又缱绻。他直勾勾地盯着岑岁,语速很慢地,像是在强调“真的是第一次。”
岑岁神情古怪“我知道啊,你是第一次谈恋爱。”
他又重复了一遍“第一次给你了。”
“”
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强调这个,岑岁推门下车,漫不经心地回他,语调很敷衍“我知道你第一次给我了,干嘛”
陆宴迟盯着她的背影,意有所指,不急不缓地说“还有一个第一次,要吗”
“”岑岁差点儿从车上摔了下去,她装作不知道他话里的言外之意,“我想吃三杯鸡,你待会做这个行吗”
“行,你让我给你做鸭,都行。”他吊儿郎当地回。
岑岁盯着他上楼的背影,安静了几秒。
一只。
穿着西装的。
老。
禽兽。
吃过午饭,吕慎泽的消息一条接一条,他那边似乎是真的叫不到人了,一直催着陆宴迟,陆宴迟看了眼岑岁“陪我去打球”
岑岁点头“好的呀。”
然后,他才回吕慎泽我待会过来。
吕慎泽谢了兄弟。
陆宴迟不客气,主要是我女朋友想看我打球。
吕慎泽
吕慎泽你谈个恋爱怎么变得这么恶心
陆宴迟对此视而不见,他收起手机,看到岑岁坐在地上,她面前摆了一本本子,手里拿着一支铅笔,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
他往上瞥了眼,是数独游戏。
陆宴迟在她边上坐下,看着她玩。
这样的数独游戏对他而言太简单,他几乎扫一眼就能说出答案来,但岑岁不是理科专业出来的,对数字并不敏感,六宫格数独都能纠结半天。
填了几个数字后,她像是耍脾气似的,把笔一扔“好烦,不玩了。”
陆宴迟觉得好笑“我教你。”
岑岁摇头“不要。”
陆宴迟“怎么呢”
岑岁把本子放回茶几抽屉里,她语速温吞地问“这种数独题,对你而言是不是很简单啊你是不是五分钟就能解出来”
陆宴迟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岑岁“该不会一分钟就解出来吧”
陆宴迟不置可否地笑了下,“真不玩了我教你玩。”
“不要,”岑岁果断拒绝,很憋屈地说,“我解了半小时都没解出来,你看一眼就知道答案,感觉,就像是在羞辱我。”
“”
“而且我本来也不想玩这个游戏,就是无聊打发时间的,”岑岁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她转移话题,问陆宴迟,“我们什么时候过去啊”
陆宴迟“现在就能过去了,开车得要半个多小时。”
岑岁起身“行,那走吧。”
陆宴迟牵着她的手下楼,他的车停在礼堂那边,他开岑岁的车不太习惯,于是和岑岁走去礼堂那边取自己的车。
出了教师公寓。
陆宴迟懒懒地说“你是不是挺想看我打球的,怎么答应的这么爽快”
岑岁的眼睛弯成漂亮的月牙形,她老实坦白“你打球的时候,还挺帅的。”
“是吗”闻言,陆宴迟扬了扬眉,似乎心情很好的模样,慢条斯理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