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听到,陆宴迟贴着手机对她说话。
回应着她刚才的问句。
“在你面前。”
他说话间从唇齿里呵出一阵阵白雾,那些细小的水珠漂浮在空中里,像是在岑岁的眼里盖上一层氤氲水雾般。
岑岁眨了眨眼,像是不太确定眼前发生的一切“你怎么”
“傻了”他笑着。
手机里的声音和面前人的说话声重合。
把她从虚幻中拉扯出来。
岑岁有些微妙地说“你怎么来了”
陆宴迟笑“不是想看烟花吗”
岑岁啊了声。
陆宴迟慢条斯理道“走吧,带你去看烟花。”
岑岁低头看向自己打了石膏的腿,郁结不已“可是我的脚,不太方便。”
“所以我来了,”陆宴迟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弯下腰来,渐渐向她靠近,声音里带着一丝笑,“智能拐杖来了。”
岑岁没忍住,紧绷的唇线崩开溢出笑来“什么智能拐杖啊,你从哪儿学来的”
陆宴迟“不好笑吗”
“不好笑。”
他伸手戳了下她的唇角,“那这是什么”
“”
陆宴迟伸手拿过她挂在玄关衣架上的衣服,跟服侍小孩儿似的帮她把衣服穿上,但其实他连陆听音都没这么照顾过。
把她包的严严实实了,陆宴迟在她面前蹲下“上来吧。”
岑岁动作熟练地趴在他的背上,双手勾着他的脖子,她贴着他的耳边说话,声音近在咫尺“怎么来之前不和我说一声”
“小姑娘,”陆宴迟的嗓音里含着笑,“知道什么叫做惊喜吗”
岑岁把下巴搁在他的肩上,心情很好地说“我给你唱首歌吧”
“什么歌”
“特别适合你的歌。”
刚好到了楼下,单元楼外面都是小孩围着玩仙女棒,有几个人见到岑岁,朝她喊了声“红豆姐姐”,又问她“红豆姐姐,你要玩这个吗”
岑岁接了两根过来,“谢谢你。”
她接过后,有人过来给她点燃了仙女棒。
岑岁举着手,在陆宴迟的面前挥舞着。
离开单元楼后安静许多,岑岁边玩着仙女棒边唱歌“我有一只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有一天我心血来潮骑它去操场,我手里拿着仙女棒我心里真得意,不”
唱到收尾,她突然卡壳了。
陆宴迟的声音从前面传来,幽幽的“我是小毛驴”
岑岁眨了眨眼,虚心认错“对不起,我说错了。”
陆宴迟轻哼了声。
岑岁“你是老毛驴。”
陆宴迟“”
眼前就是操场。
操场上挤满了人,有小孩在四处尖叫奔跑,主席台上应景地放了个倒计时的ed显示屏,显示着当下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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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岁盯着他的半边侧脸,说“你突然跑出来,家里人不会说吗”
陆宴迟的侧脸线条柔和地舒展开,他扭头看向她,眼角稍弯,不无玩味道“我二十八岁了,不是八岁,出个门还要和家里人说。”
“哦,”岑岁较真地说,“是二十九岁。”
陆宴迟挑了挑眉“胡说,我才二十八岁。”
岑岁提醒他“我刚给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