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前一秒还挽得好好的头发,散得像暴雨过后的萝卜樱子。
她脸上糊满口水,可能是他的,可能是她自己的。气也喘不上来,身体被绞紧、扭转,脖子划过一阵刺痛,不知是他的指甲还是牙齿。
她有种感觉,自己筋骨、血肉,都要像棉花糖一般,被撕扯揉烂,被变异的兔子吞进肚子。
她差点沿着墙仰倒,“哎呀”一声,又被提回来。也是这一声,按下“疯狂兔子”的暂停键,尹小航埋在她颈窝里,粗重地呼气吸气呼气呼气,闷闷地说“哪来的甜味儿”
万相宜被迫扬着头,这人一靠近,显得体型异常庞大,顶着她气管,把脸都憋红了。
她喉咙痒,又咳不出来,头被拱起被迫后仰,脑子里那些旖旎心思,在如此窘迫的情境之下依旧此起彼伏。
他又往侧面延伸,探头嗦了嗦,抱紧她的头,嘴唇贴着她的耳朵说“问你呢,哪来的甜味儿”
前所未有的刺激。
万相宜说不出话来,只好拍拍他的背,连拍几下,他才回过神来,解除二人之间的“负压”状态。
尹小航拨开她的乱发,想看她的眼睛。可视线却被别处吸引,嘴被啃红了,向唇外延伸,不知道是残留的口红还是咬痕,脸颊、脖子也有。
“我脖子扭了一下。”万相宜也不会说人话了,几个字说得黏黏糊糊,到底是经验丰富了,撒娇技能满点。
尹小航把她的头轻轻按在胸前,努力抑制呼吸里的声带震动“是那个唇膏吗甜的。”
“不是啦。”万相宜撑开他,想摸摸脖子。
“那是什么”
“是奶油吧。今天吃饭的客户,有个人过生日。”
尹小航浑身的劲儿都松了。
万相宜没有立刻察觉,边揉脖子边抓头发,头发上也有奶油,保不齐还有烟味儿。
尹小航松开支在墙上的手问“是跟你说话那个人”
“不是他,是”
尹小航咬着嘴唇别过脸去。
万相宜终于意识到他的情绪,暗骂自己一句,连忙转移话题“我先洗一下他们闹来着,每个人都被抹了奶油。”
转身拿了浴巾还是内衣之类,进卫生间前,又察言观色,对尹小航说道“你把鞋换了,这屋是地热,脚底下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