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谢起“裴氏千金”的名号,当用则用。
突来的强势镇压,夏齐修气焰趋灭,安度竖眉,“做事先做人,我建议你学会尊重女性和比你优秀的同事。”
摄影师和徐行之都在催她,安度和陈沧分立两边,摆一张甜美笑脸。
闪光灯起灭,摄影师查看相机小屏,叫住正要下台的陈沧,让他站到安度左面,边对焦边说“这样好看,像两对。”
陈沧和她手臂相碰,他目不斜视,挪开三寸。
安度不计较,头轻歪向他,比之前笑得更灿烂。
摄影师按下快门,“好嘞完美”
回程路上,安度保持与他间隔三辆车的距离,许谙坐在副驾驶,两人和那天一样,同进同出。
安度没有门卡,无法乘坐电梯,她步行上楼,让鞋跟悬空,不踏出声音。
两道开门声前后响起,伴有一声猫叫,只听陈沧急道“雪球”
“啊,雪球”许谙跟着呼喊。
再走半层就能看到整个画面,安度闭眼屏息片刻,提起裙摆,紧握扶手,赴死般往上。
走廊明亮安静,安度轻推一半安全门,露出一双眼睛。
许谙抱着雪球从斜对门走出,对陈沧道“boss,雪球窜到我家沙发底了,哄半天才出来,它好像有点焦虑。”
高悬的心落下,原来他们并不是共住一室,只是对门邻居。
许谙问陈沧“你有没有给猫剪指甲的指甲刀”
陈沧说有,进门去拿。
安度不藏匿身形,朝他们走去。
许谙循着高跟鞋的声音看过来,惊讶道“安”
雪球趴在许谙怀里,扭头发现安度,怕生地发出拖长尖细的“嗯嗯”声。
安度冲许谙笑笑,解释道“你boss有东西落在我这里了,我送过来。”
陈沧拿好指甲刀出门,蓦然和安度撞上,他略有怔忡,把东西交给许谙。
安度直视他双眼,那里还是幽深得读不出半分波动,陈沧撇开目光,只看向雪球。
一晚上相顾无言,她也微蹲,俯下身,温柔地摸摸雪球头顶,说“雪球,我是妈”
话音未尽,雪球轻抖,对她的气味敏感,反应很大地伸出爪子在她手背重挠一记。
“”安度痛呼,手弹回,伤口自虎口处打横到掌侧,深凹的痕迹,鲜红渗出。
许谙放开捏着雪球肉垫的手,细语安抚,急忙对安度抱歉道“雪球一直很亲人,是工作室的吉祥物,回来可能有点水土不服,安总监,对不起”
“没事,”安度涩笑,水意盈眶地看着陈沧,“儿大不认娘。”
陈沧眉心紧拧,对许谙道“你先抱雪球回你那。”
许谙看看他又看看安度,懵懂应好,转身回屋。
廊间只有他们两人,安度再兜不住眼泪,抬起手背,“我的车被贴牌了,麻烦你,送我去急诊打针。”
电梯门开合,壁镜照出两个登对的人影,安度靠在角落,一手环上另一只垂下的手臂,眸底全是湿润浓雾。
陈沧叹气,递出纸巾,眼神示意她注意伤口渗血,“压着。”
轻轻两个字节,他回来后第一次同她主动说话。
安度偏头不接,陈沧表情疏凉,手收回风衣口袋,任她自由。
她的车就在路边,并不是违章停车的位置。
陈沧以反问戳穿她借口,“被贴牌了”
声线平冷,倒含着极淡的笑谑之意,好像他们从来没有过伤疤和心计,安度听出来了,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