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凭空消失,太宰治突然想到了什么。
“炸弹还有多久爆炸,你让她把炸弹带到哪里去了”国木田独步维持着拘束男子的姿势随着人群的方向,向最近的出口走去。
“你猜”男子艰难的回头看他,仍然保持着满载的笑容,突然高声喊着,“快跑吧马上就要死去的人们哈哈哈,呕”国木田独步狠狠的击打了他的胃部,他的笑容凝固了一瞬,阴郁的神情笼罩在了他的脸上,但是很快又变成了满载的笑容,“时间已到,”神情渐渐化为狰狞,“陪我去死吧”
但是想象中的轰鸣并没有发生,男子的笑容消失殆尽,眼中的狰狞也变作茫然,“不可能,”他激动的挣扎,但是被国木田独步死死束缚住,“不可能怎么会没有爆炸”
国木田独步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过没有人因此死去就是值得庆幸的事实。
虽然现在炸弹没有爆炸,但是不排除延后引爆的可能,此人并没有经过专业的训练,只不过是自学罢了。之前就曾经在饮食店等地进行过数次作案,不过此人对留下自己专有的特殊标记的执念太深,被江户川乱步瞬间推理出来位置和大概的时间,因此今日才有武装侦探社和军警的联合收网行动。
将嘴里一直喃喃重复着“不可能”的炸弹客交送军警,谷崎润一郎,太宰治和国木田独步再次返回了监控室,拿着炸弹的女学生在人流量极高的车站里凭空消失,这是此案最难以置信的部分。
太宰治尝试截取监控画面,经过数次还原,终于能清晰的看见女学生的面容,“果然是她。”继续往回找,在女学生接过装有炸弹的箱子的时候,左手隐蔽的做了一个手势。
“这是什么意思”对青森市子印象并不深刻的谷崎润一郎问。
“也许是什么奇怪的术式。”太宰治说,“总之没事了,可以通知车站继续放人进来了,国木田桑,麻烦你去和军警交涉,随便编个什么理由说炸弹已经被侦探社处理了。”无视国木田独步愤怒的啊,你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你知道这样会造成多大的麻烦吗的背景音,太宰治继续和谷崎润一郎说,“谷崎,麻烦你继续在这儿盯一会儿,倘若她接下来出现了立刻通知我。”
“可以倒是可以,”谷崎润一郎下意识的点头,“但是太宰桑,你去哪里啊”
“哎呀”太宰治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脑袋,“我去上个厕所,稍后就回来,憋不住啦”
留下一头黑线的转头盯着监控画面的谷崎润一郎和虽然不情不愿但还是走出监控室门口去和军警交涉的国木田独步。
而号称去厕所的太宰治则是神色莫名的站在角落里拨通了电话,窗外树木斑驳的影子投在他的脸上,“社长,是我太宰对,就是她,刚好在员工宿舍住着,搞不好从今天起就有能入社的资格了。嗯,等我彻底搞清楚以后再谈”
青森市子在奔跑的途中几乎用尽了全身的灵力进行了人生中第一个封印术式,封印是能将物体本身的时间彻底停止的术式,成功后以最快的速度传送回了本丸,这样无论这个炸弹是定时炸弹还是遥控炸弹都能完美的处理了。
大量的灵力瞬间抽空,青森市子趴在天守阁的地板上,几乎连喘气的力气都没有,剧烈的头痛,仿佛针扎,仿佛从内部有什么要伸出来一般,青森市子的意识中她应当是大喊出声,在榻榻米上不停的翻滚,但实际上她就只是浑身震颤无法停止,口中轻声吐露出几个支离破碎的文字罢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浑身都被冷汗浸透的青森市子用仍然不自觉轻微颤抖的手臂支撑起自己,拖着身子靠在了墙上,用手揭掉眼角因为疼痛而不自觉流出的生理性泪水。
封印了十五次,足足尝试了十五次,最后青森市子几乎要绝望了,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