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华菲手中拿着剩下的半串糖葫芦,转身,就见客栈掌柜伏地叩拜。
“如实回答本宫的问题。”秦华菲冷声说。
“是”掌柜战战兢兢。
“住此间的那位公子,何时来的”秦华菲问。
“今早来的,付了两日的房钱,说是明日就走。”掌柜恭敬回答。
“他今日可曾出去过”秦华菲再问。
掌柜点头“是,半晌出去,傍晚才回来的,应是在外面用了饭。”
秦华菲看了一眼手中的糖葫芦,又问“他可曾说过,明日要去往何处”
掌柜微微摇头“没有。只无意中听得另外那位公子提到过开元城。”
秦华菲蹙眉“你说什么他不是独自一人”
掌柜点头“住此间的公子,跟隔壁那间的客人,是一起来的。那位公子话多些,看起来年纪不大,两人像是兄弟。”
“那位身量多高真是男人还是女扮男装”秦华菲眼眸微闪。
掌柜摇摇头“真是男人,两位公子身量相当,隔壁那位更壮硕几分,此间住的公子清瘦些。”
“你还知道什么关于那二人的事”秦华菲问。
“别的,老朽就真不知道了。”掌柜说。
“退下。”秦华菲说。
其他人都走了之后,秦华菲又在房中四处看过,除了那件宋清羽留下的外衣,并没有其他东西。隔壁房中乱糟糟的,显然客人走得匆忙。
但当时秦华菲就在附近,竟然都未察觉有人离开。
“上官公子”秦华菲纤长的手指轻抚了一下桌上宋清羽衣服腰封上的青色羽毛玉饰。
不多时,秦华菲命属下按照原计划,继续到别的地方去搜查。接下来的搜查暗中进行。而她自己,带走了宋清羽的衣服,和那半串糖葫芦,又暗中折返回开元城。
天亮了。
苏棠和宋清羽抵达开元城。
为避免昨夜的事情再次发生,两人没住客栈。在开元城的一条小巷里找到了秦徵和如意提过的那家小酒馆。
小酒馆门上插了个旗子,上面画了个酒坛,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脊背佝偻,正在擦拭仅有的两张桌子,并无客人。
听到脚步声,老者缓缓转身,看向苏棠和宋清羽,没说话,苍老的手指了指墙上挂着的木牌子,“酒,十两一坛”。
这价格不便宜,没说什么酒,也没有选项。
宋清羽拱手“在下想买一坛消愁。”
老者原本浑浊低垂的眸子抬了抬,轻哼一声“哪个告诉你的小店早没有那种劳什子玩意儿了”
这家小酒馆,历史已久,“消愁”非酒,是这家店背地里的服务。只要出得起价钱,就能买到任何想要的消息,保真。
“那,在下想买一坛解忧。”宋清羽微笑。
老者眼眸微眯“客人从何处来”
“从来处来。”宋清羽说。
“想要什么”老者问。
“落脚处。”宋清羽说。
老者闻言转身,往后面走去。
苏棠嘀咕一句“什么乱七八糟的”
宋清羽用眼神示意苏棠别捣乱,拽上苏棠跟随老者,穿过酒馆,进了一个清幽的小院。
院子里有水井,有磨盘,地上晾晒着用来酿酒的粮食,十几个大酒坛子,空气中飘散着浓郁的酒香。
“那小子还没死呢”老者没有回头,问了一句。
宋清羽回答“秦伯父让晚辈代问前辈好。”
老者冷哼了一声“架子倒是大了。不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