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澜笙坚持,班德华点点头,“那就明天拍着看看。”
探望的人陆续离开,最终只剩下蒋经年,班德华留他给夏澜笙讲戏,少ng,对夏澜笙,对整个剧组都好。
夏澜笙扯过被子盖过头顶,蒋经年站在床边,“饿不饿”
蒋经年说什么,夏澜笙都没反应。
蒋经年扯开被子,夏澜笙眼眶泛红,却没有要哭的意思,她气势汹汹地盯着蒋经年,“出去。”
“你吃完我就出去。”
“出去”夏澜笙扬声吼道。
蒋经年垂眸端来粥碗,夏澜笙抬手挡开,男人躲避的动作敏捷,粥碗没洒。
“你可以折腾我,但别折磨自己。”蒋经年捏着粥碗的手用力,“不吃,你明天连床都起不来,更别指望拍戏早点离开我。”
蒋经年说中夏澜笙所想,她确实是想早点离开,她再也不想见他。
一个站在床边端着粥碗,一个坐在床上垂眸不语。
半晌,“蒋经年。”
“恩。”
“我一点都不想恨你。”夏澜笙的鼻尖突然泛酸,没有人愿意恨自己的偶像,甚至于昔日喜欢的人。
男人没做声,夏澜笙哑然失笑,半晌无力的语气说“毕竟我曾经那么爱你。”
谁能想到,藏在心底最深的那句“我爱你”是在濒临绝望后说出来的。
夏澜笙的指尖在床上按压,苦笑道“但是我真的累了。”
那一晚,夏澜笙说了许多。
“我不知道爱一个人会这么累,如果知道我不会爱你的。”
“我说不爱就是不爱了,我不想和你有任何的纠缠了。”
“我不需要你对我好,在我最需要的时候你没给我,我现在不需要了。”
“我连朋友都不想和你做,我讨厌你,不,我恨你。”
“你自以为是的样子真是糟透了。”
“作为前妻,最后的建议是,如果以后你喜欢谁,用心喜欢吧,不是所有人指喜欢金钱和权力。”
“无论你对我抱着怎么样的想法,是迫于利益,还是被家里逼的,又或是单纯地觉得我这个人尚有一丝利用价值”夏澜笙垂眸苦笑,“无论是哪种,都不要再来找我。”
夏澜笙无力地倒在床上,她已经不想哭了,连为蒋经年心绪波动都觉得累了,“你的世界我不会干涉,也请不要干涉我的世界,当我说不的时候,我是真的不想,你懂吗”她问得咬牙切齿,她不知从何时起极其厌恶有人擅自做主为她做决定。
良久,“所以。”蒋经年拳头紧握又松开,低沉的嗓音说“无论怎么做,都是错的。”
蒋经年冷笑了一声,喟叹道“还真是,”他顿了顿,似乎极其不愿说出下面这句,“你不敢打针,我怕你疼,逼着你打针,你就恨我,你真的觉得你能抵挡针刺穿皮肤的痛”
到现在,蒋经年仍没有觉得他错了。
夏澜笙猛地坐起身,下意识地用右手支撑,手臂吃疼,泪水瞬间充盈眼眶,她压抑地反问“你凭什么觉得我不能”
“因为我知道多疼。”蒋经年冷眸泛红,“连我都”
“你又怎么了”夏澜笙哭着笑了,她冷笑道“你受不了所以我也就受不了”
夏澜笙下床,抓起蒋经年的衣袖往外拽,男人一动不动,夏澜笙受伤的右手推她,疼得她皱眉,男人终于往外走了。
夏澜笙将人推出去,对着背影压抑道“我再也不想看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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咣,关门声,夏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