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棠一转身,就见高越倚着办公室门框,挑眉看向她“什么时候到的”
“刚到。”
江棠拍完戏回来后,也就在机场和高越匆匆见了一面,聊了聊公司近况。
其余的时间,高越都没怎么来打扰她,不过依然会每天把公司的新项目新进展等等状况整理成简报发到江棠的邮箱。
江棠也知道,高越是担心她在国外拍戏被累得狠了,想要让她趁着这个时间好好休息好好充电,于是便咬着牙抗下公司的所有重担。
要不是江棠接到高越秘书偷偷打来告状的电话,说高越这两天生病发烧也不肯去医院,依然坚持在办公室工作到深夜江棠都不知道她已经拼到这个地步。
江棠越过高越走进她的办公室,两三下帮她整理了文件,又带上高越的外套和她的手袋,转头“走吧。”
高越被她一连串的动作搞得猝不及防,不得不睁大眼睛反问“去哪儿”
江棠淡淡直视向她“回你家,休息。”
高越拧眉“这怎么行我手上还有好多事情要处理”
江棠打断她“我问过你秘书了,这些事情明天处理也可以。”
高越还是不肯,她从不习惯把事情留到第二天,明明今天就可以处理好
江棠也不多说,非常突然地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一个耳温枪,给压根儿没反应过来的高越量了一下“38度,已经达到高烧的标准了,你需要休息,这是作为你上司的强制要求。”
江棠连上下级关系都用上了,高越也不得不败下阵来,耷拉着肩膀,任由江棠把外套搭在她肩膀上“我自己穿吧。”
江棠也不坚持,顺便把包递给她,先走到外面的秘书室,告知对方高总今天和明天上午休假的事。
秘书前脚刚答应,后脚就被江棠身后两束幽幽的光吓得哆嗦,赶紧缩起脖子。
江棠一回头,高越又若无其事地转开脸。
“那就走吧。”
江棠雷厉风行地走在前,高越亦步亦趋地跟在后。
路上她还在反对休息的安排“今天休息就算了,明天上午我还有一个跨国视频会议,很重要”
江棠想也不想“推到下午或者后天,要不然你下午和后天一起休假”
高越彻底没了招,安静和江棠一路到地下车库。
高越的车是一辆红色的帕拉梅拉,就停在电梯附近,走两步就到。
来到爱车旁,她习惯性拉开驾驶座车门,结果刚打开就被江棠拦住。
江棠也不给她多话的机会,灵活一钻,率先进了驾驶座。
高越无话,转道去副驾驶。
“你没开车来”
“嗯,让司机送的,待会儿也会让司机来接我。”
江棠特地这样安排,就是不想让高越一个人开车回家。
尽管高越表示自己可以,但江棠以吃药头晕的危险驾驶理由,驳得她哑口无言。
江棠在路上还顺道给家庭医生打了电话,让对方到高越家里一趟,特地报上地址和详细门牌号,顺便陈述了高越的症状。
这份妥帖和细心,让贯来以强硬、无所不能的状态面对世人的高越,也有几分软化,不再闹腾,安安静静地窝在副驾驶座的柔软垫子里。
而她一旦没有那股亢奋精神的支持,吃药带来的困倦便一拥而上,眨眼间让她神志不清昏睡过去。
江棠过程里没说话,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