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泽尔和江成哲、苏铃谈论得太过愉悦,整个饭桌都是他们的说笑声。
乍看过去,会以为他们才是一家三口,而旁边三兄妹都是外人。
江希景一脸冷漠。
江希罗似笑非笑。
江棠无奈扶额。
江希景突然把玻璃分酒器放到西泽尔面前。
里面晃动的透明液体是白酒,在座除了西泽尔每人面前都放着一小杯。
因为西泽尔落座后立马就说等会儿要开车,所以其他人都默认他不喝酒。
现在江希景把分酒器推到西泽尔面前的举动,意味着什么很明显了。
在喝酒一事上,西泽尔已经有过教训,从此对酒敬谢不敏。
他轻咳了声“不用了大哥,我一会儿还要开车下山。”
江成哲也接话“对啊对啊,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小西这个意识很好。”
江希景微不可查地上扬嘴角“家里有多余客房。”
西泽尔还没说什么,江成哲先恍然大悟“对啊,小西喝了酒就留下来,正好明天叔叔带你去看看后山的园子,那里就有我移栽过来的茶树,长得可好了”
至于西泽尔听了,当然也觉得动心,但他很快反应过来,江希景对他不可能有这么好心,还主动留宿什么的。
他变得警惕,不得不陈述事实“其实我酒量不是很好。”斟酌了下,用了比较折中的词。
江希罗却挑眉而笑“这没关系,酒量都是喝出来的。”她微笑着驳回西泽尔的解释。
兄妹俩长相相似得像是男女翻版,两人动作一致地抱着手臂,又角度一致地朝西泽尔看来,不得不说,还是颇有压力。
这下连西泽尔都没辙了,只得向江棠求助。
但是江棠觉得,西泽尔还是闭嘴比较好。
这就没办法了,只能硬着头皮上阵。
西泽尔还是笑,却笑得咬牙切齿。
他想,一会儿最好是直接醉倒,千万别发酒疯,更别抱着江棠撒娇。
否则的话那将是他的社死现场。
西泽尔深深吸了口气,用心理暗示仿佛反复叮嘱之后,终于双手捧起酒杯。
“那就麻烦大哥了。”
江希景毫不客气地给他倒上满满一杯白酒。
提起醒酒器时,离酒液溢出仅有一线。
西泽尔不用靠近都能闻到那浓烈辛辣的酒味。
对有的人来说是酒香,对他来说就是折磨酷刑。
他手臂一晃,险些把杯中酒液洒出去。
还是江成哲眼疾手快扶住他。
“小心些,别洒了。”
西泽尔笑容僵硬。
“谢谢叔叔。”
“呵呵不谢。”
江希景端起酒杯,远远敬了西泽尔一下“多谢你在中间牵线,帮我们公司解决大麻烦。”
为难归为难,既然已经接下好意,西泽尔的这份人情也是要承的,江希景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他只是把两件事分得很轻。
江希景这杯酒敬得真心实意,西泽尔却觉得不怀好意,尤其是江希景面不改色地把整杯白酒都喝下肚之后。
西泽尔“全部喝”
江成哲以为西泽尔估计是在国外长大,对华国的酒文化不大了解。
便善意提议道“对啊,这么小的杯子一般不会分两次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