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一道黑影轻身潜入开封府,一直值守在开封府的堰柒倏然睁眼,提剑朝黑影刺去,但那黑影似乎早有防备,轻松躲开,偃柒见黑衣人来者不善,朝他喝道“何人”
黑影冷笑了一声,忽然转身施展轻功想要离开,偃柒见状,急吹口哨唤了几名手下过来“此人轻功极高,你等守在开封府保护所有人安全,我去追。”
“属下遵命。”
偃柒交代完后便不见了身影,急追黑影而去,那黑影见偃柒追来,也不慌张,反而朝城外逃去,偃柒心里莫名多了几分不安,追出很久之后,那黑影也完全没有停下来与他交战的意思,而天色已经渐渐开始亮了起来,偃柒干脆停了下来,那黑影见偃柒没有再追上来,也不跑了,站在远处的树上居高临下望着偃柒。
偃柒顿觉不妙,急忙转身想要回去,却突然看见不远处两个熟悉的身影。
“你们不是在八宝楼看着钟世平怎么会在这里”
原来两人正是偃伍,偃琉,他们见到偃柒也是一愣,说道“我们在八宝楼遭遇伏击,便追着伏击人到此地,莫不是”
偃柒皱眉道“我们中了调虎离山之计,开封府那尚且有我们的人在,但是八宝楼除了你俩就没有我们的人了,怕是要出事,快,马上回八宝楼”
正是清晨时分,紫阁生辉,万物苏醒,晚间弥漫的淡雾刚刚散去,晨光由远及近慢悠悠攀上了古老而又繁华的街市,空气清新而又潮湿,人们开始一天的劳作,挑着担开始叫卖的生意人,掀开蒸笼不吝香气的早点贩子,移开木门扫灰开张的铺房老板,宛裕街的早市一如既往迎着晨辉喧闹起来,大家都各自过着日复一日平淡却又充实的一天。
然而,谁也不曾想到,这一普普通通的清晨,却在一声恐怖的尖叫之后化作满眼的血色
“杀杀人啊救命救命”
满身鲜血的人捂着自己的断臂,从宛裕街最富贵的八宝楼里跌跌撞撞得跑了出来,街上的人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但所有人都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是惊讶得看着这个满是血污的人,紧接着,一位身着白衣的人提着一把染血的剑,不紧不慢得追着断臂之人,不等街上的人做出反应,他突然出剑,干净利落得削断了此人的另一只手,鲜血溅出,落到街上人的眼中,脸上,身上
所有人开始尖叫出声,那白衣人却并不给人喘息的机会,又迅速得出手砍飞了那人的脑袋和双脚,再将剩下的无头尸身随意挑起,抛进临街的一家商铺之内。
这一切只发生在一瞬,街上的人们吓得屏住呼吸,只听得八宝楼里发出地狱般的嘶吼求救声,那白衣人回头望了一眼,见八宝楼里有多了几个满是鲜血的人逃将而出,男女老少皆浸染鲜血,而他们的身后,几名和他身着一样白衣的人正毫不留情得追杀他们,街上鲜血四溢,所有人吓得乱跑起来。
领头的白衣人按住一想跑之人,喊道“夜阑帮清人,只杀钟世平一家,不相干的人最好待在原地,免得被误伤。”
他话音刚落,身后的几个白衣人便将从八宝楼里跑出的一干男女老少纷纷斩首街头
早市上的人越来越多,恐惧也愈演愈烈,有人被鲜血浇了满身吓得惊恐大叫,有的人被飞来的残尸吓得站在原地浑身发抖的,有的人赶紧紧闭铺门躲在门后捂住嘴不敢出声,有人想要逃离却被滑腻的鲜血绊倒摔跤的,而八宝楼里逃出的钟家人,无一例外都纷纷惨死在大街之上。
整条街似乎被鲜血洗礼,满目刺红,惨不忍睹。
等官府的人赶到之时,钟家四十三口,不论男女老少早已横尸街头,整条街的血腥味弥漫开来,鲜血淋漓的地面根本无处下脚,弗若置身于人间炼狱饶是看惯了凶案现场的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