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入夜时分,原本静悄悄的衙门,忽然有两道黑影攀上了衙内某处的房顶,这两道身影的速度极快,身法极妙,若非高手,根本无法察觉。
蛰伏了一会后,其中一人忽然开口道“小猫爷,咱们在叶公子的屋顶上听墙角,好像不是很厚道啊”
原来这两道身影正是堰邶和展昭,堰邶原本一直喊展昭展爷,相处久了之后他发现还是猫这个字比较适合眼前的年轻人,特别特别适合,尤其是现下他俩干的事。
“堰邶兄难道不觉得早间我们遇到的人和事,很有问题吗”展昭轻悠悠得掀开一块瓦片,往里看了一眼,见叶泓早已不堪疲惫得躺下休息,便转头问道。
堰邶歪着个脑袋回忆了下上午发生的事,按几人的说法,应该是这叶泓叶主簿随同李丞嗣李大人办案的时候不幸坠崖,李大人带了衙门的人到处寻人无果,结果在孙老板的店里找到了不巧失忆又九死一生的叶主簿,虽说这叶公子坠崖确实可怜,但是能回来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是如何有问题呢
展昭见堰邶一脸纳闷憋气的表情,于是便问道“你可还记得,那郑捕头在看到叶公子的第一瞬间,有个什么举动”
郑捕头堰邶其实并无留意,但他毕竟是跟随白大当家多年的心腹,且身为堰岚涧之首,武功自是佼佼,虽然心思没有堰柒那般玲珑婉转,但也算得上目达耳通,四清六活,即便没有当下留意,依然能迅速回忆起当时的情况,他想了想说道“他当时握住了自己的佩刀。”
展昭点头肯定道“没错,这是一种下意识的防备状态,在人感觉受到威胁的时候。”
“威胁不应该啊,那叶公子手无缚鸡之力一介书生,怎么会让一个壮年捕头”
“还有,你再想想,当时其余那些官差的表情,是惊是喜”
堰邶皱眉一想,那些官差在看到叶泓时脸上的表情,既不是惊也不是喜,而是,而是恐惧
“他们害怕看到叶泓”
展昭不作回答,又接着说道“还有就是李大人,他跟叶泓似乎并不简单只是同窗或者上下级的关系,他在看到叶泓之后,一直克制隐忍自己过于亲密的举动。”
堰邶眨眨眼“这,怎么看出来的”
“那还不是因为白耗”展昭本来想说白玉堂有段时间也这幅样子,想要靠近但是又极度害怕对方拒绝,所以很多动作就显得非常刻意和犹豫,但是说了一半没好意思说出来,于是改口道,“咳,其实就是我查案多了看人多了,所以有些经验而已”
堰邶拜服道“难怪小少爷说让我跟着小猫爷出来一定能有不少见识,堰邶佩服,佩服。”
其实原本展昭是拉白玉堂一同出来蹲点的,没想劳烦堰邶,毕竟人多了容易引起事端,客房也总得留一个人守着,结果白玉堂瞧着堰邶那期待得小眼神,再想了想这无疑是个炫耀自己家猫有多聪明的好机会呐于是就把自己的位置让出来给堰邶了,走之前还拉过堰邶先把展昭给夸了个天上有地上无,堰邶都没敢相信自家小少爷原来还会这么多赞美词的。
展昭被说得脸红,咳了一声说道“先不说了,那李大人过来了。”
堰邶往下一看,就见那李丞嗣先是急匆匆得走了过来,等快到叶泓的房门前时突然放慢了脚步,似乎有些犹豫,两人伏在屋顶上不动声色,那李丞嗣也站在门前发愣了好一会,最后才像是下定决心一般,轻轻叩了叩门,但屋内的叶泓早已深眠,根本无人应答。
李丞嗣又在门口逗留了一会,转身似乎要离开,只是刚走几步他就马上折了回来,想继续叩门的时候,突然发现原来叶泓的房门并未上锁,他略带迟疑得推开了门,进去之后,先是熟门熟路得点了盏灯,见床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