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有人恶意收购。”
“啊”
面对钟世平的疑问,公孙并未多解释太多,因为这事他早已发现并让包大人去调查,但是包大人调查出来的结果就是,每家药店买胡兰草的都不是同一批人,而且这些收购的人都不是本地人,没有人认识,在胡兰草于药店绝迹之后这些人也没再出现过,而且最让人担忧的是,连药商进药的源头商家都说一时半会没有这味药,全国各地都紧缺得很。
公孙对这事隐隐有些忧虑,按说这胡兰草也不是什么十分要紧的药材,比如刚刚钟世平说的伤风,虽然一直都有用到胡兰草,但是即便少了这味药也没什么太大的影响,只是对于老太太这病,公孙尝试很多药材来替代胡兰草,却发现都没有用。
似乎就到了,没有这味药便走不下去的地步。
这让公孙很是焦躁,而胡兰草又是水生植物,成熟周期很长,总不能现下自己去种,不然等他有了结果,怕是黄花菜都凉了只是你若说,有人恶意收购就是为了不让老太太治病,那公孙是决然不信的,一是这老太太一家看着也就普通寻常百姓,就算真有人寻仇,也不会找这么闲的蛋疼的办法;二来这能搞垄断收购的肯定不是什么简单角色,大费周章只为折磨一老太太脑子被驴踢了
公孙曾有个非常可怖的假设,他甚至没跟任何人提过,那就是他怀疑老太太得的是一种会传染的瘟疫,那这瘟疫一旦爆发,后果不堪设想,但就在他检查过钟世平的身体后,又马上否定了这种假设,因为钟世平一直以来都照顾着老太太,而他身上却并无半点症状,且听钟世平的说法,他们家里人这段日子以来也频繁与老太太接触,却唯有老太太身上起了红疹。
缺药,又不是瘟疫,这可能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公孙也问过钟世平关于老太太发病的起因,比如老太太吃的喝的用的有没有哪次与平时不同的只是过去时间久了,那钟世平也不记得那么多,在公孙再三询问下,钟世平终于想起一个月前母亲曾吃过一块烂了的猪肉,当时老太太说是别人送了她一块肉,全家人打算做焖肉的时候发现这肉坏了,不仅味道闻上去很奇怪,颜色和肉质也不大对,就准备扔了,但老太太坚决不让,毕竟像他们这种普通百姓,有一顿肉吃也是一种奢侈,老太太见不得浪费,看大家都不吃,就自己把肉炖了,分了几顿给吃了,那肉摆明了不新鲜吧,老太太吃完之后拉了三天肚子。
但猜测终归只是猜测,老太太这病跟吃的这肉有没有必然联系还真说不上来。
公孙正在头疼呢,忽然外面有人敲门道“先生,有访客找您。”
“哪位”
外边人答道“来人说是苏黎染苏家的人。”
“苏家好,请他稍等,我马上就来。”
离苏黎染离京也有好些日子了,记得苏黎染走之前公孙曾与他提及过胡兰草空缺一事,当时苏黎染说路上会帮忙留意,这时候遣人前来,莫不是有胡兰草了
这么一想,他便急匆匆走了出去。
公孙猜的没错,这苏黎染的人果然是送胡兰草来的,虽然不多,却可解现下燃眉之急,公孙拿到胡兰草后不免松了一口气,只是听那苏家人说,这是苏黎染托人寻了许多地方后,在一个非常偏僻的乡下小药局里找到的,而且只有手上这一包了,也不敢耽误,就快马加鞭差人送了过来,只是这一包用完后,怕是一时半会的都没有药了。
道了谢又送完人之后,公孙忙将这药与之前几味药取出来一起泡入水里,此药来得珍贵,需得谨慎对待。
这第一剂药服完,没多久老太太身上的症状就缓解了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