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帮白玉堂的杯子倒满水,又帮自己倒了一杯,抿了一口说道“还记得昨晚上有谁出过门”
“进出的话,有几个小厮啊,对了,还有她的表哥霖子”
展昭又问道“那你还记不记得昨晚上霖子是从哪个房间出来的”
听闻此言,白玉堂皱着眉思索了一会,展昭见状,伸手揉了揉白玉堂额间皱起的“川”字,笑道“别皱眉啊耗子,小脸不俊了怎么办”
白玉堂有些无语得拉过展昭的手,握着说道“虽说我们居高临下看得很清楚,但只记得他是从里屋走出来,至于哪个房间倒真记不得了。”
展昭说道“进去后左起第三个房间,我问过大倪,那房间是三夫人的。”
“难道三夫人伪装成了霖子,然后大模大样走了出去”
展昭笑了笑,说道“是,也不是。”
“猫儿,别卖关子。”
“不知你有没有注意过,三夫人的腮下,靠近左边耳垂的位置,有两颗并排的小黑痣,很小的两点”
“未曾留意。”白玉堂心道,我连你这猫全身上下有几颗痣都没研究好,哪有空去看别的什么人,何况对方又是个女子。
“看不到也正常,三夫人常以配饰或者衣物遮掩颈部,很难留意那块地方。”
“哦。”
展昭见白玉堂明明之前还好好的,突然就变了一副冰冷冷的态度,推了他一把不解道“怎么忽然爱答不理了干嘛呢”
“吃醋,嫉妒,不开心。”
“”
“你这猫居然对别人这么上心”
展昭顿了顿,突然如数家珍得慢慢说了起来“白玉堂,字泽琰,浙江京华人氏,十四岁初入江湖,一人一骑扫平为祸一方的魔天寨,手段狠厉绝决,登时艳惊四座,因爱着一身素衣白雪,人送外号锦毛鼠,发髻一缕银发,世人皆以为锦毛鼠玩性所饰,其实是这耗子有头疼病,一发作便头疼欲裂,生生熬白了自己的头发;白玉堂受不得凉,身子一冷就全身发白,手脚冰凉;喜欢冬日,因为可以偎着暖炉饮酒;惧水畏猫,所以至今不会游泳,一听到猫叫就会浑身起疙瘩,恩,唯独对一只猫除外;偏爱白色,因为白色纯净无垢;表面上性格冷,是因为不爱跟不熟的人相处;厌恶官场,却整日围着开封府,不为名不为利,只是为了一个人”
“一十九岁时遇见展昭,那么清高,那么桀骜的一个人,一下子就收了脾性,俗世之人都以为白五爷不近人情,孤傲性冷,然而白玉堂并非冷血,他只是将所有的柔情都赋予了一个人,一个在他左肩上烙下永远伤疤的官差,一个他成天挂在嘴边的猫儿”
白玉堂有些哽咽“猫儿够了,别说了”
展昭淡淡一笑“玉堂,对于某些人的观察是出于职业习惯,但我展某人对你的观察却已经变成了习惯,深得已经镌入骨髓,却也浅得让我自己都无从察觉”
“恩。”
“展昭最大的心愿,便是等功成身退后,与你白玉堂快意江湖,四海为家”
情至深处,白玉堂一下起身将展昭揽入怀中“猫儿,只要你愿,只要你想,纵有火山汤海,天荆地棘,我也愿为你一人扛了,今生今世绝不说一个悔字”
展昭笑道“恩恩,我自是知晓白五爷有这能力。”
白玉堂感慨了一下,隔了会,突然有些小心翼翼得问道“那猫儿,一剑之距是否可以废除了”
展昭差点没笑喷,这傻瓜耗子
“我看你也没认真遵守过。”
“本就非吾所愿。”
“好吧,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