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脸色微微一白,刚想要后退一步,就被白锦堂一把揽过了腰,一下子两人身体贴在了一起,白锦堂微微一笑道“想知道,鬼泣迦邺和玉堂现在在哪里么”
紫宸殿。
赵祯拿起茶盏轻呷了一口茶,微微抬头看了眼空无一人的大殿后,他再次拿起朱笔,正打算批阅奏章,那刚刚饱浸朱砂墨的笔尖由于吸饱墨水的缘故一下滴了下来,奏章上瞬间绽开了一朵鲜红的朱墨花,如同滴落的鲜血一般。
赵祯顿了顿,微一皱眉,忽然就听到无人的大殿里响起一个声音。
“陛下,开封府有事。”
赵祯不以为意,只是拿笔刮了刮壁沿,去掉多余的墨汁后,他才边批注边问了句“关于谁”
“展昭。”
手中的笔一下子僵住,赵祯微微抬头“他怎么了”
“展昭,殁。”
“什么”赵祯一下子站起身,因为动作太大,御桌上的笔墨纸砚纷纷一震,“怎么可能”
“陛下,消息属实。”
“谁做的”
听出赵祯声音里的颤抖,隐在暗处的人犹豫了一下,说道“锦毛鼠,白玉堂。”
赵祯刚打算再问话,就忽然听到殿外传来一阵清悦诡异的笛声,此时已值深夜,宫里除了巡夜的守卫行走的脚步声,不可能会有别的声音存在,更不用提有人敢大半夜的在宫里吹笛子了,简直就是大不讳。
一时间,竟有阵阵凉意袭上心头。暗处的影卫开口说道“笛音不正,陛下,待属下去探探。”
赵祯没有说话,他还没有从刚才的消息中缓过劲来,展昭会死还是死在白玉堂的手上这世上还有比这更好笑的笑话么不是亲眼看到,他是绝对不会相信的,即便说出这件事的,是他自己最为信任的心腹。
越想越不安,而殿外的笛音丝毫没有转停的趋势,赵祯烦躁起来,想找人问清楚情况,但他的影卫去了之后一直没有回来,扔了手中的笔,赵祯决意自己亲自去开封府走一趟,喊了几声“来人”后,一直没有人进来,往常这种情况从未有过,赵祯觉得很奇怪。
这么想着,他便自己走到了殿门前,明黄色的龙袍曳过通透的烛火,龙袍上的金龙似是受到了明艳烛火的感染,华丽间凸显真实,几乎就要跃出龙袍一般。将手放在朱红门柩之上,一丝阴测测的凉意顿时从门缝里透出,赵祯皱了皱眉,终是打开了门。
月色洗礼,银蟾危悬于天际,无一星左右,微浸的漆夜被渲染成淡淡的红色。
瑶月下的皇城如银霜阑锦,绯色穹顶琉璃瓦片在月色下黛色瑜宛,浮世清华,赵祯迈出一步,瞬间,就感觉到了漫天落下细细密密的雨,打在人身上,痒痒的感觉,这种雨,只要不一会儿,就会在人身上织一层雨锦吧。只是这天,怎么看也不像是会下雨的赵祯抬起头,忽然就觉得有些不对劲,空中有什么东西正在流动
“唔陛下,快走”
赵祯低头一看,就见自己的影卫正满身是血得倒在阶梯之下,身上似乎还缠满了什么一般,赵祯大骇,还来不及动作,就听见那影卫凄厉得一声惨叫,那原本缠在他身上的东西一下子飞了起来,牵扯出皮肉鲜血,那影卫就好像在一瞬间被人割了几千刀一般,全身都染透了自己的鲜血,银丝连着鲜血飞起,夹杂着些许的模糊的血肉,漂浮在半空中的银丝,以及顺着银丝流淌的鲜血无疑给这一夜增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