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九头蛇的一处秘密实验室,里面关押着许多非法手段获得的变种人作为实验体。他们大部分年纪都不大,却在这里遭受着非人的恐怖折磨。他们被电击、被火烧、被折断肢体,研究员记录下他们的反应并注射实验药剂或者袖手旁观。
每过几天就会有人死去,他们的尸体被装到袋子里扔进焚尸炉,或者被冷冻起来继续用以研究。
新来的孩子会恐惧,会痛哭,但大部分人已经对此麻木不堪,哪怕死亡降临到自己身上,也顶多只能让他们多转一下眼睛。
妮可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关在这里多久了。
她也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进来的,也许她五岁,也许八岁。她的能力作用载体是眼睛,因此来到这里没过多久就被蒙上眼睛,期间再也没有人给她解开过。
因为被剥夺了视力,进食的时间也很不规律,妮可只能努力靠听力来分辨她究竟在这里待了多久。
一天,两天一个星期,两个星期一个月,两个月一年,两年
一开始她还分辨的很清楚,但后来时间的流逝好像慢慢停止了一般,她再也数不清楚了。只知道过了好久好久。
爸爸妈妈会不会担心她呢
应该会的吧,他们最爱她了,虽然她还有一个弟弟。
等等,是弟弟还是妹妹
不,不对,她的家里只有她一个孩子。
等等,是这样吗
妮可记不清了。
接连不断的实验混淆了她的记忆,甚至模糊了她的性别,扭曲了她的相貌。
我的家是什么样我穿裙子还是裤子我是蓝眼睛还是绿眼睛
妮可被束缚带锁在试验台上,耳旁是连接在身上的仪器发出的声响。她静静的躺着,忍受着身体里肆虐的药剂,并清晰的感觉到生命正缓缓从她身上流逝。
接着她听见一些不同寻常的声响。那些声音好像离她的实验室有些远,朦朦胧胧的听不清楚。
这是幻觉吗妮可努力思考着,说实话,现在什么幻觉出现在她眼前都不会令她觉得奇怪了,毕竟她马上就要死了啊。
今天本该是个寻常的下午,实验室里的所有人按部就班的进行着他们应该做的事情。忽然,实验室里所有的摄像头和通讯装备不断发出电流不稳的滋滋声,然后砰的一下在原地炸开,像有人在里面放了小型炸弹。
“敌袭敌”
“啊”
“见鬼,这是怎么回事”
一些混乱的声音在妮可耳边响起,间或夹杂着几声刺耳的尖叫。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太关心,直到她发现自己所在的实验室的大门被开启了,有人慢慢的走进来,接着将她固定在实验台上的束缚全部消失了,一双手除下她的眼罩,在她睁眼之前轻轻用手覆在上面。
“先不要睁眼。”那个人的声音像优雅的小提琴,还夹杂着一些醇厚的金属质感,语气温柔极了“这里的光会损伤你的眼睛。”
妮可感到自己被轻轻的抱了起来,离开了冷冰冰的试验台,身体接触到柔软、温暖的躯体,这久违的触感熨帖的她情不自禁的颤抖了一下。
过了一会,妮可忍不住悄悄睁开一只眼睛,想在临死前看一看这个抱着她的人长什么样子。
然后她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他整个人被笼罩在黑色的斗篷下面,过长的兜帽罩住了他的脸,不露出一点肉色;斗篷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制成的,摸上去滑溜溜、凉丝丝,却又有点像是鸟类的羽毛。
妮可看着他,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