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老师，我能先去一下洗手间吗”
“前面就有洗手间，我陪你去。”唐舟的声音压低了一些，走廊里都出现了回音。
“”
殷星舒只好和唐舟一起走到了走廊尽头的卫生间，他没有进去，只准备在洗手间洗个手，作为阴气和污秽汇聚之地，卫生间绝对是最危险的地方之一，现在殷星舒只想拖时间，不想作死。
走到洗手池前，殷星舒拧开水龙头，这一层的水压比他想象的大，他一拧开，水柱立刻喷薄而出，撞到他手背上，溅了他一身。
殷星舒连忙后退，从身上抽出纸巾擦拭，擦拭的过程中，不经意的落在身边的唐舟身上，发现他深色的西装裤竟然有一块褪色了，隐隐还能看到水迹，多半是刚才被他牵连的。
深色裤子打湿之后只会颜色加深，怎么可能褪色，殷星舒心下诧异，观察的越发仔细，他发现那褪色的一块竟然被晕染开，越是接近被打湿的地方颜色越浅。
心中出现了某种猜想，殷星舒一边擦身上的水一边和唐舟道歉，偏偏动作就是磨磨蹭蹭的。
“快些走吧，不然要赶不上上课了。”
唐舟终于忍不住开始催促，殷星舒连忙将手上的纸扔进垃圾桶里，装作要跟着唐舟离开的样子，却在唐舟转身的瞬间，一下拧开水龙头，手指有技巧的堵住一边，水流立刻朝着唐舟所在的方向喷射而出，打湿了对方的大半个身体。
被水沾湿后，唐舟的衣服开始大面积的褪色，并且因为水流的冲击，连身体都有些变形。
“你这是做什么”
唐舟转过身来，还挂着和先前一般无二的笑容，可五官却像是融化了一般随着水流滴落而下，落在地上变成一滴滴墨汁，而原本面孔所在的位置却露出被泡软的白纸。
纸人
果然，能够被水晕染开的，只有可能是画在纸上的画了。
民间有扎纸人送葬的习俗，因此纸人大多是阴气浓郁之物，化成鬼也不是稀罕事，面前的这只鬼比纸人还要特殊一些，他是被画出来的，要使画化鬼需要高超的画技，还有天时地利，很不容易。
但既然是画在纸上的，一遇到水自然就现出原形了，当然对付纸鬼最好的办法还是火，一把火烧了，就什么也不剩下了。
面前的这只鬼并不厉害，只是掌握一些迷惑人心智的本事，被殷星舒勘破之后，很快就被水流冲刷成一张废纸。
没有鬼物干扰，殷星舒终于想起在楼下的时候，唐舟遇到两个“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女生询问问题，被拦了下来，于是让他先到办公室等他。
自始至终都只有他一个人上了顶楼，唐舟根本没和他在一起，那只鬼物就是暂时消除了他这段记忆，才化身成唐舟接近他。
没想到这古来楼闹鬼竟然是真的，想明白之后，殷星舒没有去管地上那张白纸，匆忙离开了洗手间，果然一走出来就看到唐舟从楼梯上走上来。
“身上怎么打湿了”
“洗手的时候不小心溅上的。”
“到我办公室来吧，用毛巾给你擦一擦。”
唐舟推开办公室的门，殷星舒跟了进去，发现唐舟办公室还挺大的，摆着一些充满古物气息的摆件，不像是教授，倒像是收藏家。
“唐老师，这些东西都是考古挖出来的”
“当然不是，我那有那么大的本事，文物都是要上交国家的，这些一部分是收藏品，一部分是仿制品。”
“仿制品竟然能做的这么逼真”殷星舒正在看的是一块玉璧，玉质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