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件一东宫太子没有活到原作开场。
条件二左思源在原作剧情进展到四分之三处时,仍能给得罪了他的男女主造成巨大心理威慑。
现在,东宫想对左思源出手,问,太子的这种行为算什么
裴无洙找死,匿了。
裴无洙当然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哥想不开自寻死路,但几番争执下来,各方因素下,裴无洙也确实淡了继续阻拦的心思。
她换了一个思路,既要破局,堵不如疏,与其在拿不出能令人信服的理由时继续万般阻扰,不如干脆把上场的人换上一换就是了。
说到底,左思源敢把摊子铺得那么大,还不就是仗着皇帝的宠幸么比媚上邀宠,回宫后裴无洙可从没输过。
若是换了别的朝政上的事务,裴无洙还真没那个底气说这种话,但既然是和“幸臣”打擂台,裴无洙就琢磨着,我这起码是亲生的,还能输给他姓左的一个外人不成
“哥,外面的大事我帮不了你,但左思源不一样,”裴无洙略一思索,笑着随口道,“他最麻烦的地方,不还是他在父皇面前的那几分情面么我帮你先把这个底牌搞下来,之后你再从政务上动手也不迟。”
这个决定裴无洙刚才想到的突然,但真做下时,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首先,这几年在宫里别的正事没干多少,但是揣摩渣爹心思这件裴无洙可是辛苦钻研过的。当然,最初主要是怕一不小心露个啥馅再被扔到破庙里自生自灭去
裴无洙暗忖,如果皇帝渣爹心里有个喜爱人物排行榜的话,郑皇后和她哥说不定并肩霸榜,但她和贵妃娘少说也能挂上个第一阵营的尾巴。
而且,比起她哥那个“至亲至疏、至远至近”、做点什么都容易被深思多想的太子身份,裴无洙可就要自由多了。
“你先等等,待我做个局,先与左思源闹上一场,”裴无洙光脚不怕穿鞋的,仗着自己还是个没入朝堂的小儿子,十分光棍道,“就算到时候父皇在我们中间和稀泥,只要我死咬着不放,也绝对够他好好喝一壶的再怎么,只要我挑事的理由多少能站住脚,父皇还能站在左思源那边骂我么”
骂也不怕,流泪大法祭出来,到时候就看谁比谁会演了。
“我让他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裴无洙耸了耸肩,一摸身上没带帕子,不自觉地皱了皱眉才继续道,“只要我们闹起来,不管怎么样,单从身份上讲,左思源就只有吃闷亏的份儿”
庄晗下意识抬头望了东宫太子一眼,符筠生脸上流露出一种混杂着厌恶的佩服。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那边裴无洙顶着一脸血侃侃而谈,这边符筠生忍不住小声嘀咕了句。
裴无洙也知道自己这手段不光彩,多半不容于符筠生这等性子孤直的正统文人。
毕竟,裴无洙今天可以挑弄圣心去对付左思源,明天就可以依葫芦画瓢对付朝堂上的任何一人而这本身就是很可怕的事。
有时候,相比于结果,手段或许不太重要,但也确还是个问题。
“得,得,”裴无洙还真怕她哥被符筠生带着往牛角尖里死钻,赶忙开口打断道,“君子还和而不同呢,咱先求同存异好不好”
反正裴无洙已经先斩后奏,把罗允给砍了,人证都没了,他们现在是不想听这些“旁门左道”也没辙。
符筠生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神色扭曲地闭嘴了。
“哥,我知道我这么做你肯定不高兴,”血黏黏的,裴无洙受不了在脸上抹了一把,十分无赖道,“但现在罗允死了,你想动左思源也动不了,就先耐心等我消息吧。”
“你看不上这种歪门邪道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