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包括那只自己编的结实精美的竹筐,并邀请男人进院子里坐了坐,喝了一杯凉凉甜甜的蜂蜜水。
时沐清喜欢这样质朴勤劳的面孔,他知道无论在哪一个国家,哪一个朝代,都是这样勤勤恳恳劳作的百姓,支撑起一个庞大的帝国的运转。
他宁愿拿十个士大夫换一个这样踏实勤劳多干少言的汉子。
可是此刻他心里竟然没有一点悲伤怜悯的感觉,好像有人去了,他就能逃过一劫。
他们要去哪里,自己为什么会有逃过一劫的庆幸每年七月上旬离开的人,真的是因为抑症而自戕
刚才如果没有牧琛叫醒,他的下场是不是和这些消失在浓雾里的人一样
时沐清用力晃了一下脑袋,一道灵光乍现脑海之中他们并非自愿
他还记得刚才心里诡异的感觉和强烈的求死意志,那绝对不会是他正常时候会有的想法。
而且到现在他都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清醒。
如果他真的清醒,心中又怎么会生出这种“幸灾乐祸”的想法。大越的丞相,可是向来最怜悯百姓的啊
时沐清想到了什么,突然从自己的单人小沙发上站起来,在众人的注视下走到牧琛身边,坐下。
座位狭窄,两人的大腿不免挨在一起,暖意隔着布料传来,时沐清的脑内清明了一瞬,种种不好的想法潮水般退去。他刻意将大腿分开,脑袋里像刮起了龙卷风忙挨住,又清明起来
就在丞相挨挨碰碰的小动作里,牧琛慢慢僵直了身体,喉结缓缓上下滚动一圈。
时沐清终于松了一口气,牧琛这个小混蛋,身上阳气足,杀气足,又有龙气护体,管他什么迷惑人心的妖魔鬼怪,只要自己挨着他,就都不敢近身来。
只是这人不要突然又起了杀心才好,总不能避着外面的风险,忽略了身边真正危险之人,时沐清心道,还得打感情牌。
他小声喊了一声,“牧琛。”
牧琛面无表情的转过头,表现的十分镇定,十分冷漠,却不知衣衫下的身体因他喊这一声名字,有一处地方已经诚实而热血的蠢蠢欲动了。
时沐清说“大舅兄,我又想敏仪了,不知道她在家中,是否也想我。”
四皇子正一脸专注的竖起耳朵听墙角,一为满足自己旺盛的八卦之心,二也想听听他这几日指点牧琛是否有成效,却没想到被一声石破天惊的“大舅兄”喊的破了功,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接着笑声越来越大,倒仰在一旁的五皇子身上,四足朝天,满脸泪花,是止也止不住的快乐。
牧琛啊牧琛,自小你便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在梁宫里横行霸道欺兄霸弟,这天底下但凡你二皇子看上的东西,我们没有一个人敢与你争抢。原以为你天神下凡命格好,原来是你的劫数还未到。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如今你是栽了,彻底栽在这个人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