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秦北辰的表现却让陈律师彻底安了心,陈律师微一沉吟,十分上道地对已经认下的主子说“我明白了。”
司机戴着的对讲机响了起来,说是那辆车下了高速,从乡间省道走,应该开始加速追击,问问老板的意思。
秦北辰应了一声,一行车踩着限速下了高速,往省道上追。
又过了半个小时,四辆飞驰的路虎把一辆面包车逼停在路边,从路虎上齐刷刷下来一帮身高力壮的年轻男子,面包车上也下来四个大汉。
最后一辆保时捷也慢慢停下。
陈律师怕出事情,按住秦北辰没让他第一时间下车,等姜山的兄弟们把场面控制住,陈律师才放手,跟着秦北辰一起下
了车。
郑小芹和唐国海一开始不知道什么人拦车,看到秦北辰,顿时激动起来,骂骂咧咧地吵嚷起来。
秦北辰看了他们一眼,没说话。
到底是陈律师见多识广,琢磨着从面包车副驾驶抽屉里翻出来厚厚一卷胶带,把郑小芹、唐国海等一行人全都封了口,本来他们都被体育生们反剪了手,陈律师把他们的手也缠上了。
陈律师边缠边笑着跟体育生们打趣“我们是来救人的,得缠松一点。”
这话到底算是个安慰,加上陈律师轻描淡写的态度,让那些原本心里开始打鼓的体育生放松下来,毕竟他们只是有点混,不是真混混。
姜山拿着钥匙串把唐晋身上的胶带都奋力割开,绳子也解开,累死累活地给唐晋松了绑,才发现唐晋整个人迷迷糊糊的,不像是正常清醒的样子。他撕了唐晋嘴上的胶带,小心拍了拍,没用,唐晋眼神都是散的,根本不聚焦。
姜山哪儿遇见过这种事,心里发慌,看着秦北辰过来跟找着主心骨一样,劈头就是一句“辰哥,唐晋不行了”
秦北辰顿时眼前一黑。
他强撑着单膝跪在车沿,俯身去摸唐晋的颈脉,脉动让秦北辰冷静下来,也顾不上跟姜山扯什么,把唐晋拉到车沿,半抱在怀里,叫他名字。
“唐晋”
双眼接触到光线,唐晋好像终于清醒了一点,他看到秦北辰,伸手去摸秦北辰的脸,没有摸空,是真的秦秦。
唐晋用尽力气抱住了秦北辰的脖子,喉咙哽了一阵,最后只说出来一句“你来了。”
“嗯。”
“秦北辰。”
秦北辰听怀里人把自己的名字念得跟救命符一样,真是恨不得让郑小芹和唐国海不存在,他闭了闭眼睛,强迫自己冷静,用力把唐晋抱起,低声说“没事了。我们回家。”
滚烫的眼泪烫在秦北辰肩上,怀里人摇摇头,小声说“我没有家了。”
秦北辰牙都差点咬碎,然后放柔了声音,坚定道“我们有。别担心。”
秦北辰抱着唐晋离开面包车,陈律师摆手示意他回车上,秦北辰视线一触及郑小芹和唐国海就气得眼睛发红,他也不想节外生枝,只是提醒道“拿钥匙。”
从
唐国海口袋里搜出一串钥匙,陈律师指挥着体育生把绑住手脚的七个人塞进面包车,又让车手把面包车开到没法调头的田间小路上。车手把车开过去,下车熄火,车钥匙扔进田里,直接把人车都丢那,自己跑回来汇合。
陈律师连声道辛苦,招呼众人上车,车队找地方调头,返程回s市。
唐晋身体在发抖,肌肉无力,秦北辰抱着他打电话给医生咨询情况,医生听了情况,判断应该是口服了大剂量肌松剂,可能性比较大的药物是盐酸乙哌立松,这种药直接作用于中枢神经系统和血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