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座城市似乎鲜有法师与神官,即使它充斥着混乱无序的魔力。
所以艾梅克只是轻巧的做了一个助跑动作,在那些混混们还没来得及反应拔出木仓之前他就踩上了堆放在墙角的废旧木板与纸箱,在它们破碎崩塌之前伸手抓住了一条用来挂晒衣物的铁杆。粗粝的铁锈摩擦着他的手掌,他知道自己支撑不了多久,他就着铁栏杆将自己荡到了三楼的窗台。
子弹穿梭在被晾晒的衣物中,将那些缤纷的布料撕碎成布条缓缓落下,像是一场劣质的礼花。
足够长的弹道有助于艾梅克在恰到好处的时间躲避破空而来的子弹,甚至仍有余裕的对着房间内睁大眼睛看着他的小男孩说了一句抱歉。
虽然小男孩只能看见他做出了口型,这似乎已经对一个孩童来说十分惊险刺激。
毕竟并非所有人都能在木仓林弹雨中活动自如,没有任何安全措施的沿着墙体突出的部分,或是窗台,或是外放的空调架,甚至只是墙体突出的一条作为装饰用的外墙,都可以作为他行走奔跑的过道,让他一层一层的如同在森林中的精灵一般轻巧的爬了上去。
他在墙上如履平地的奔跑,晾晒的衣物成了幕布,枪声就是他的背景音,身姿矫健轻盈的仿佛一阵风,终幕就是他已逃之夭夭,徒留平日里不可一世的混混们在地上无能狂吠。
“哇哦,这太酷了。”小男孩惊喜的睁大了他的蓝眼睛,噔噔噔地跑进了外厅想要把这件事告诉他的母亲,理所当然的被母亲狠狠地教育不要多管闲事。
在哥谭,理应不要多管闲事。
但是艾梅克的离场对这小男孩儿来说太精彩,太震撼了,就像是一场无比刺激、惊险异常的演出,让他常常无比回味,牢牢记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