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摆着一笼圆形花朵状的蒸糕,折叠翻滚了七层, 精致小巧, 尤小五拿着筷子戳了戳, 面皮极软, 一揩面皮,他舔了舔筷头, 是猪油。
尤小五夹起一块七返膏,咬了一口,松软甜香。
泰和楼的猪油比不上樊楼的深海鱼油,面粉的质量也比不上, 价格比樊楼便宜数倍,味道不比九曲城樊楼的差。
和光看出他的疑惑, 解释道“九曲城是修士的地界,自然往贵里做。盛京的酒楼照顾凡人, 不止价格,材料也多来自凡人。”
叩叩叩,包厢的门敲响了。
尤小五刚吃下一个七返膏,嘴里嚼吧着, 起身去开门。
刚摸上门闩,木门从外面猛然推开, 一阵强风袭上脑门,他惊得后退几步。紧接着,一只脚踩上他的腰、胸膛,在喉咙处用力一点、额头一踏, 他不由得跪倒在地,一个身影飞跃过他。
他惊恐地睁大眼,来人是元婴期,她手上提着一把菜刀。
来者不善
大师姐
尖叫声没能喊出口,七返膏堵住喉咙,尤小五睁大眼睛,呼吸一窒,脸色发青,他猛拍胸膛,想把七返膏拍下去。
咳咳。
来不及了,来人已经冲到大师姐面前,他猛地抬头,准备救驾,却看到
元婴期女修疾步冲到大师姐面前,啪的一声,往地上一跪,抱着大师姐的大腿就开始哀嚎,“我的亲娘嘞”
尤小五咽下七返膏,一脸呆滞。
事情和他想象的不太一样。
和光垂下眼皮,甩甩腿,腿部挂件也跟着晃了晃,她叹口气,“鱼丸师叔,几百岁的人了,别动不动跪地。”
鱼丸是饕餮禅的禅子,元婴期,如今担任盛京泰和楼的厨师长。鱼丸是她的道号,饕餮禅取道号的习惯是取本人最爱吃的食物名。
鱼丸没起身,反而抱得更紧,还贴脸蹭了蹭和光的大腿。
她哑着嗓子,哭嚎,“师侄,我真的做不到啊万佛宗几十万弟子的伙食,全托给饕餮禅,这不是逼着我们去死吗”
眼看着眼泪鼻涕蹭上衣袍,和光脸色一黑,攥着衣角想抽出来,没抽动。
“不过斋戒日一天罢了,师叔你们辛苦辛苦。”
“不要啊对着食物一天不能吃,还不如给我上个口塞。”
和光顿了顿,眼神一亮,包含着希冀的语气问道“你们需要的话,我这就去订口塞。”
鱼丸微微抬起头,两根食指对着戳了戳,聂聂地问道“师侄,就不能想个办法,解决一下下。”
腿部挂件疯狂蹭大腿,蹭得和光腿麻,她脑筋一歪,陡然想到,要是明非师叔来解决这事,说不定要解决到床上。
咳咳,和光打消肮脏的想法,正色道“师叔,这么大人了,别撒娇。”她眼神瞟向尤小五,“小弟子都在这,多丢脸啊。”
尤小五讪笑,挠挠头。
这时,他看到鱼丸师叔蹭的一下站起来,神情不善地看向他,拔出菜刀朝他一扔,刀光闪过,贴着他的脸颊飞过,削掉了一缕头发。
他惊恐地扭头,菜刀插进门框,深入三寸,冷冷的刀光闪进他眼里,闪得他头皮发麻。
娇蛮而冰冷的声音传来,“你敢嘲笑我”
他忙不迭地甩头,膝盖一软,就差给她跪下了。
“不敢不敢。”
和光垂眸看着鱼丸,她站着没自己坐着高,身材娇小,约一米五左右。和光无奈地叹口气,把七返膏推到她面前。
“师叔,往年的斋戒日,我们都是从外边酒楼订素食。但是今年西瓜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