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和我一样,刚看到这簪子的时候也是吃惊,吃惊竟然是如此简单到甚至单调的款式,但是只要仔细看,却只会更加诧异,惊叹这神奇的工艺和技法。”
色泽和亮度都堪称一绝的发簪,没有焊接和花丝缠绕,竟是通体一次性浇铸下来的,这种工艺这些贵妇们看得并不那么明白,只是觉得是罕有的新奇。
这三支簪子材相同,样式相近,簪头漫开的花纹延展的弧度也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但每支簪头的花纹却又不尽相同,在花朵纹路间伸展的缠枝也各具特色。
而簪柄也并不是滚圆或者扁方的样式,而是如同竹节般,或前或后,于不同的位置凹陷一块,每支簪柄上突出和凹陷的长度并不大,位置也不尽相同,看上去就像是为了区别彼此的记号。
但这些都不是这三支簪子的亮点,最为惹眼的,是在浑然一体的簪头上,在或宽或窄的花朵表面,以一种奇特方式呈现的另一种视觉效果。
有的是凹凸不平却犹如满天星般璀璨闪耀的菊花,有的是朦朦胧胧在周围光泽映衬下欲说还休的牡丹,有的则是如丝绢般细腻却又并不炫目的海棠。
每朵花上都像是披了头纱的姑娘,或绚丽或明媚,有了更深一层的美感。
亓夫人似乎有些迫不及待,又从盒子里将另外两支全都拿了出来。将三支一并拿在手中,道“这三支簪子是我特地订制的,静禾、我和娴容三人多年来的情谊不容易,今日借着静禾生辰这难得的时机,三支发簪我们一人一支,可说好了,谁也不能推脱说不要。”
亓夫人突然来了这么一手,其他宾客倒是不觉如何,只是另外两位当事人,却一个沉默不语,一个脸色冷淡。
亓夫人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似乎也是预料到了这种反应,摆弄着手里的簪子,忙道“这发簪并止于此,你们看,它们还能这样呢。”
但也不知她是慌乱还是根本没记住徐敬交给她的方法,沈妙妙只远远地瞧着亓夫人摆弄来摆弄去,三支簪子还是各自为政,根本没有什么变化。
沈妙妙皱了下眉,她嘱咐了好几遍徐敬,一定要将方法好好教给亓夫人,难道徐敬没有教对
席间的气氛再度陷入死寂,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沈妙妙无奈叹了口气,在苏茗雪暗自冲她摇头的时候,徐徐站起身,出声道“亓夫人,需要玉昭帮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