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是很明显,但是中原中也确信,不是冷笑,也不是讥笑,是注入了真情实感的笑容,就像是一尊冰冷的雕像突然注入了人气,开始拥有生命力了一样。
死青花鱼以前,有这么“活泼”吗
中原中也不知道他已经把自己的疑惑问出了声,两只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前方的黑色身影,表情认真得可怕,他觉得现在的太宰治和他记忆中的不一样。
然而酒吧的里面也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而且可以说的上是很不符合中原中也以往喝酒习惯的地方。
空酒瓶靠着墙壁摆放着,喝酒的人沉默寡言,高低的照明灯也是最普通的那一种,甚至比起普通的还因为年久了的原因更加昏暗。
中原中也望着太宰治轻车熟路地和老板打了个招呼,然后丝毫不客气地坐在了吧台最中间的那个座位,然后对着老板说了一句,“还要以前的。”
这说明了死青花鱼是这里的常客,中原中也的疑惑如同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他很确信太宰治基本上没有出去过港口afia,为数不多的几次还都是为了公事,而他为了保障青花鱼的安全也都是跟着去的。
太宰治两只胳膊都放在了吧台上,鸢色的眼珠在泛黄澄澄的的灯光下像是流淌着的水流,他觉得织田作今天也会来,这是一种说不出来原因的很神奇的直觉。
太宰治非常期待,因为他发现了一个新的自杀方法。
金黄色的气泡在玻璃杯里徐徐上升,在碰触到液面的时候炸裂开,但是气泡还是源源不断地从杯底升起,酒液里漂浮着一块圆形的冰块。
看起来挺好喝的样子,中原中也望着从握着酒杯后就仿佛被按下了静止键的太宰治,客观地点评道。
太宰治倏得向后仰了仰,鸢眸睁大的模样像是一只黑色的猫咪,他在黑色的外套里左掏右掏,不知从哪里变出了一个小巧的勺子,然后开始对着杯子里的球形冰块使劲。
“你在做什么”织田作之助拉开太宰治旁边的椅子坐了下来,他向老板点了一杯最常喝的蒸馏酒,对着旁边的太宰治问。
虽然这么问了,但是织田作之助脸上却没有多少好奇的表情,他握紧杯身小口喝了一口,无论太宰治回答或是不回答,他都能接受。
中原中也张开嘴在同一时间问出了相同的问题,他尾随着太宰治进了这个酒吧,然后看着太宰治做出了一系列不合时宜的奇怪举动。
只是他虽然就站在离得很近的旁边,却没有一个人能够看到他好像在这个老旧、昏暗的酒吧里,只有他是格格不入的。
他望着坐在旁边的织田作之助,穿着打扮很普通,嘴唇周围还长着细小的胡茬,看上去有些不修边幅中原中也确定自己的记忆中没有这一号人。
明明是在梦里,但是所见所感却是如此的真实。
中原中也抿起唇,他还清晰地记得和太宰治见面时的场景,年仅十几岁的少年心思已经到了深不可测的地步,把所有人耍得团团转。
那双眼睛是现在的样子吗
太宰治惊地望着好友,随即又苦恼地撇了撇嘴,稚气未脱的脸上表情十分生动,“织田作,我正在探究一种被液体呛死的死法,现在正准备把阻碍我的冰块给消灭。听起来是不是非常的简单但是被呛到的时候还是会很难受,而且不容易成功。”
说到最后一句,他又摊了摊手,真切地表达了被呛死的难度。
“原来是这样啊”织田作之助又静静地喝了一口酒,眼角看着还在用勺子挖着冰块的太宰治,心想这么小的勺子怎么可能把这么大的球形冰块挖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