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又说。
燕容意乖乖抬起翅膀,露出翅根柔软的白色羽绒。
“脚。”
他再抬脚,继而注意到了脚踝上的法器。
“啾”燕容意刚发出了一声鸣叫,窗外就卷进来一股凛冽的风,直接将他从东方羽的怀里卷走了。
燕容意在风里颠得七荤八素,最后一头栽进熟悉的怀抱,他挣扎着扑腾起来,还没来得及叫上一声师父,就看见了趴在床边,不断呕出碎冰的东方羽。
“啾”燕容意吓住了,拼命用翅膀尖拍着凌九深的肩膀,“啾啾”
“师父,那是东方羽啊”
凌九深当然知道那是东方羽。
给他的徒弟寄过合婚庚帖的东方羽。
凌九深赶到浮山镇,循着徒弟的气息来到客栈的窗边时,见到的就是东方羽肆意翻看鸾鸟的场面。
东方羽不仅摸了燕容意的翅膀,还把细细的双腿分了开来
凌九深“”成何体统
“咳咳承影咳咳,承影尊者。”东方羽感受到了骇人的压迫气息,苦笑着抬起头,发现红色的鸾鸟被那人揉进怀里后,自嘲地摇头,“尊者不必不必如此。”
“这只鸾鸟,是我是我来浮山派的路上,偶然遇见的。”
“不知此鸟是尊者心爱之物,是我我逾越了”
“但我,方才只是想看看鸾鸟有没有受伤咳咳”
凌九深看也不看东方羽,细细地抚摸着鸾鸟的羽毛,确信他和离开浮山时一模一样,才撩起眼皮,懒洋洋地问“他受伤了吗”
东方羽咳出了最后一块冰渣子,瘫坐在床边,虚弱地喘息“此鸟甚好。”
“啾啾啾啾。”燕容意好不容易将翅膀从师父的掌心里扒出来,费力地扇了两下。
“师父,我很好啊”
“啾啾啾。”
“师父,东方羽身上有伤,你不要再欺负他了。”
“啾啾啾。”
“说不定他还知道让我变成人的法子呢”
燕容意以为凌九深听不懂自己的话,稀里糊涂地叫了一通,又泄气地窝在了师父的怀里。
说再多又有什么用呢
他的师父还是听不懂。
不仅听不懂,还连“燕容意”都忘了吧
从他“失踪”到现在,师父一次都没提过他的名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