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也不知道生死存亡之际,是谁动了手脚。
门外传来了沉闷的声响。
但这一回不再是忘水和莲雨,而是急匆匆赶来的白霜。
珞瑜阴沉着脸站在门前,垂眸听着门外的响动,直到听到白霜惊慌失措地叫了声“师兄”后,唇角才再次勾起。
风尘仆仆的白霜跪在凌乱的卧房里,望着两根散落在地上的手指,面色苍白,颤抖的手臂伸过去,又缩了回来。
不,那不是忘水的手指。
他绝望地想。
忘水师兄那么厉害,怎么会被人砍断手指,消失在客栈里了呢
“师兄忘水师兄”白霜痛苦地抱住了头,“为什么”
他踉跄着起身,不慎撞到椅子,差点跌跪回去。
也正是这么一撞,让白霜看见了挂在椅边的一条不起眼的红色布条。
他的瞳孔猛地一缩。
那颜色白霜熟悉得不能更熟悉。
浮山上下,只有那一个人穿红色的道袍。
但白霜不相信事实,他固执地伸手,将布条从椅边取下,在看见布条上闪过金色流光的道文后,眼前一黑,彻彻底底地跪在了地上。
“燕师兄不会的,绝不会是”白霜无助的喃喃淹没在了窗外的喧嚣声里。
而白霜口中的燕容意,在凌九深的袖笼里滚了两圈,就再次被师父拎了起来。
眼前是无比熟悉的浮山派的一切,连洞府都和他离开时没什么两样。
“你尚不会飞,就与我住在一处吧。”凌九深的声音从燕容意的头顶传来,语气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揶揄,“那边的竹屋,你也可以去。”
话音刚落,红色的鸾鸟就歪着脑袋,气愤地将他的指尖啄开了。
那是他的竹屋,凭什么许一只鸟去
难道他在凌九深的眼里,和鸟差不多
凌九深眼底笑意渐浓,曲起手指弹鸾鸟脑门上的青色羽毛,见他因为站不稳,重新跌回自己的掌心,终于忍不住轻笑出声。
这一笑,先是气得燕容意眼前一阵阵发黑,继而怔住,豆豆眼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凌九深唇角如春风般温暖的笑意。
他发现,师父在鸾鸟面前,和在自己面前,是不一样的。
那双记忆中时常积雪弥漫的眸子里,冰消雪融,温柔的目光好似春水,波光粼粼。
“你且住着,待为师的徒儿回来”
燕容意的思绪被凌九深的话吸引,心脏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起来。
在凌九深眼里,他到底
“师尊”
“师尊”
两声焦急的呼唤打断了凌九深的话。
一袭黑色劲装的殷勤和满头大汗的白霜打了个照面。
他们对视一眼,齐刷刷地跪在凌九深面前。
殷勤双手奉上血红色的战帖“师尊,关凤阁因东方羽重伤不醒的缘故,联合了数十宗门,要开诛魔大会,讨伐燕师兄”
白霜则颤抖着举起裹着断指的红色绸布,哽咽道“师尊,忘水师兄下落不明,只留只留下”
寒风拂过,红色的布飘飘悠悠地落在凌九深的脚边,红布下的苍白断指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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