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怜钟情一直在李凤鸣身旁帮忙,虽每次都自觉转身回避,却还是一清二楚。
小姑娘羡慕得嗷嗷叫,发誓要将“淮王夫妇鹣鲽情深”的消息传遍雍京,破除早前的不实传言。
李凤鸣被她逗得频频发笑,口中咬着平常并不十分偏好的冬瓜糖,竟也觉得滋味格外美好。
虽有钟情帮忙,但淮王府最终还是成为采摘最少的十家之一。
不过,东宫明明人手充足,但个个娇贵,几乎从一开始就放弃争胜,最后也成了住帐篷的十家之一,这让李凤鸣心中平衡了点。
傍晚小行宫夜宴完毕,回到原本的临时居所简单洗漱过后,李凤鸣跟着萧明彻,没精打采走向草甸那头的帐篷。
进了帐篷,她不是很认真地嘲笑“下午在桑林里,你不是夸口说只你睡帐篷,我不用么”
萧明彻没吭声,兀自脱鞋上了床。
李凤鸣也没得理不饶人,脱下外袍后,疲惫窝进厚毡中。
头才沾枕,就被萧明彻拦腰捞过去,整个人趴在他身上了。
“我睡帐篷,你睡我,”萧明彻沉声低笑,手掌轻抚她的后脑,“没骗你吧”
他俩已月余不曾行合帐之礼,此刻他是个什么状态,李凤鸣可感受得一清二楚。
想到周围还有别家的帐篷,相隔顶多五步的距离,她就羞耻到汗毛倒竖“别乱来。”
“我没要乱来,”萧明彻极力克制,闭目抱紧了她,浅笑喑哑,“李凤鸣,我很贪心的。”
“贪心什么”李凤鸣将头枕在他肩窝。
这样的睡姿并不舒适,可不知是太累,还是两人心房贴在一处的姿态让她觉得安全,早前那种令人恍惚的无形隔膜好像瞬间就不见了。
“我很贪心,不会满足于浅尝辄止,所以今夜不会对你乱来。只是想抱着你。”
他发出压抑的哼笑,侧头轻轻啮住她的耳尖,话锋陡转。
“别睡太沉,今夜或许不太平。”
李凤鸣不太认真地躲着他,眉心微蹙“才第一天就有动作哪边这么沉不住气”
“依我看,谁都没沉住气。一个探头打算出洞,另一个故意露破绽引蛇出洞。”
下午萧明彻进桑林几次,主要是为给李凤鸣送东西,顺便也在观察东宫的女眷们。
据他所见,最终东宫女眷成为十家落败者之一,似乎是太子有意要住到帐篷来。
“两边愿打愿挨,你就要无辜受累了,”李凤鸣软声笑道,“不过,若真如此,那得提前恭喜你。”
只要顺利过了今夜,萧明彻就不再是从前的萧明彻。
“你这小雏鸟可算长大了,自己挥挥翅膀就能一飞冲天唔咬我做什么”
萧明彻的齿沿在她耳尖稍稍使力。“齐国男子听不得自己和小字连在一起。”
尤其是在床榻上,尤其说这话的还是自己的妻子。
李凤鸣捶了他一记,揉了揉自己的耳朵“那我不还说你长大了么”
“这种时候,能不谈大小么”萧明彻已在崩溃边缘,声音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忍得很辛苦,你应该感觉得到。”
“你只要将我放到旁边去,就不需忍得这么难受了。”李凤鸣白了他一眼,烫着脸颊真诚建议。
萧明彻收紧手臂,闷声哼道“不放。”这辈子,无论任何时候,都不会放。
渐渐昏昏欲睡时,帐篷外开始有风声呼啸,夹杂着某种令李凤鸣无比厌恶的细微响动。
悉悉索索的匍匐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