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过得舒坦非要给自己找罪受吗难道我还嫌这二十年没苦够吗我有这闲工夫来施舍你,我不能去找个更好的你当我找不”到吗
“你去找啊”路有余狠狠打断她喊“想找别的男人还赖在我这里作甚,你即刻就滚,给我走,滚啊”
李云捏紧拳头,气沉丹田,迈开右腿把他当成球狠狠踹了脚,宣告道“本姑娘我明天就回京都继续做我风光的一等大丫鬟,将来寒门进士末品小吏随便挑。
你就等着做一辈子泥腿子,被踢成球在田间随便滚,滚得满身污泥跌进泥潭都是活该;等我将来飞黄腾达变成高官太太回来耀武扬威,你都别指望我能拉你一把”
李云再冷笑三声,转身即走,刚走几步腰间骤然吃痛,未及查看,强烈的力道袭来害她直直扑倒差点摔个狗吃屎,低声咒骂一句,转过身,果然路有余的脸就放大在眼前。
“生身父母没办法选择我认了,可你凭什么凭什么也将我弃如敝履,凭什么把我看成一滩烂泥想踢就踢想扔就扔我凭什么要承受你们这么多践踏
招惹过我还想拍拍屁股走人,没这么便宜的事,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你还想做官太太哼,你做梦,我今天就破了你的身,我看谁还能要你”
李云“”到底要闹哪样,这王八羔子别扭得真是够够的了。
路有余疯狂地欺负她,好似能借此发泄心中的痛苦,好似这般就能转移他心里的委屈,可到底不敢动真格,最后只能痛苦地手握成拳狠狠砸向地面,擦破了皮血珠丝丝往外冒。
童年时蛮活泼开朗的娃,咋长大后这么钻牛角尖呢,李云真觉头痛,憋着气扶他坐好,拔下发髻上的木簪,用木簪尖端从他的衣摆上划下块布来给他的伤口简单包扎下。
“说吧,究竟想怎样”
路有余低头垂眸,左手摩挲着右手包扎好的伤口处,不语。李云都要服了他了,安排道“你心情差,没心思考虑别的事,好,我谅解你,我体谅你。
但是我不可能陪你一直耗,我给你两个月,腊月前你没有个准话,我就当你拒绝娶我,本姑娘腊月初一走。至于你,好自为之吧。”
语毕,她站起来整理好衣裳,拍掉身上的杂草,抬脚就走,走了几步又返回来对他说“你有钓到鱼吧我拎一条走,晚上我要喝鱼汤。”
路有余抬眼,反问“我凭什么给你”
“现在就说不愿意,说的出来我一根头发丝都绝不沾你,说啊不说,你的东西我拿就拿了,咋的”李云冷笑,跟他拿条鱼倒计较起来了,路有余恢复沉默,她再冷笑声,踹他一脚后调头走掉。
路有余扶着右手站起来,不可否认刚才很痛苦,发泄过一场却已没那么难受,娶她吗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内心是什么想法,只知道他说不出应承,可同样不敢拒绝。
他怕,难以名状的害怕缠绕在心间,搅乱得他根本没有应承的勇气。路有余闭了闭眼,估摸着李云走得够远了,他再整顿好心情走出芦苇荡。
李云拎着条草鱼走过河岸田埂,走到村里,碰到九岁的堂弟和他的玩伴们挖了土坑生火要烤红薯,她想了想,也凑过去拼个火烤鱼吃。
“一个时辰前刚喝过红豆汤,现在又烤红薯,你午饭没吃饱吗”
“吃饱啦,可现在又饿了。”李杆摸摸肚皮,皱起小眉毛说“二姐你别告诉我娘行吗我偷偷从灶屋里拿的红薯,没跟我娘说。”
“吃吧,我不会和你娘说的。”难怪村里人都说半大小子,吃穷老子,这还不到十岁的男娃就已经这么能吃了。
李桩找来时他二姐正在一群小屁孩堆里吃着焦香白嫩的鱼肉,小孩们眼